第(3/3)页 难道南平就不知道吗? 她也该知道。 她该知道谢玄是为了什么要册封,既然知道,就不该再生妄念啦。 可谁又没有贪、嗔、痴呢。 欲望越重,贪念越大,人也就越发要痴傻癫狂。 南平嘟着嘴巴,捏着袍袖,计较着今日的每一桩不平,“怎么不重要,都欺负平儿,连来通禀的都是个小黄门。” 谢玄携着阿磐的手径自落了座,南平还想说什么,被吕嬷嬷拉住了,那婆子低声提醒道,“夫人该更衣了。” 南平原也不是蠢人,知道见好就收。 一双眼睛叽里咕噜转着,当着谢玄的面,不怎么敢腆着脸开口要阿磐更衣,磨磨蹭蹭的,只得由着吕嬷嬷和岚若上手。 胭脂红的吉服大抵早就开始绣制了,浑身上下缀满了名贵的珠石。 虽十分华美,却到底不是尊极贵极的大裘冕。 只是谢玄前脚来,燕王后后脚也就跟着来了。 燕王后一来,南平的气儿也就顺了,胆子也就大了起来。 主人宾客彼此见过礼寒暄后,南平便亲昵地拉着燕王后不肯松开,冲着谢玄撒娇卖俏,“大王瞧,平儿可是有母家人呢!” 看起来娇憨讨人喜欢。 她只当燕王后是自己最大的仰仗,因而要好好地显摆,不知道里通国外是一国君王最忌讳的事。 不信你瞧,谢玄坐在那里似笑非笑,一双凤目似深渊,含着说不清也道不明的神色,要把人都给卷进去,修长的指节似流玉一样,在角觞边沿轻绕,绕了一圈又一圈。 仗着燕王后在,南平娇滴滴道,“姐姐说要为平儿簪花,还要送平儿凤钗,大概没有忘吧?” 燕王后一讶,“凤钗?燕娘娘竟有这般气度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