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472章 孤,不曾杀他-《为奴十年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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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身上软绵绵的,虚乏没什么力气,神思却是如此地清明。
    “不管他们从前是怎么走的,有没有怨恨,他们没有拉着我去更深更黑暗的地方,他们都冲我笑,催我快点儿离开。”
    “凤玄,我在梦里想,权力争斗不过都有各自的立场,也许有人因此生了执念,走了极端,用了些肮脏血腥的手段,但哪有人生来就恶呢,归根到底,他们在自己的立场上,并没有什么错。”
    “我见他们的时候,他们很高兴,我也很高兴。凤玄,过去的全都过去了,请你也不要再怪罪他们。”
    放下过去,也就不必再被头疾困扰了。
    不止谢玄,所有的人都应该学会“放下”。
    昏睡三天,她有说不完的话。
    她素来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,寄人篱下多年,养成了谨言慎行的习惯,因而从来不是一个话多的人。
    可也不知道为什么,在此刻,在谢玄和她的孩子们面前,也许是因了死而复生,也许是因了确切地知道她就在爱她的人面前,因而就似涅了槃,重生了一遭,愿把自己的所思所想,全都告诉他。
    她自顾自地说话,那人便认真地听着。
    然谢归的事,却只字也不提。
    她告诉了谢归父亲的名讳和宫城,已经拉钩上吊,谢归就一定会来。
    来了,他父亲也就知道了。
    她也不惧提起萧延年来,她笑着,自然而然地告诉他,“是先生送我出来的。”
    一人在阳,一人在阴,一人拉她,一人推她,是他们一同把她带回了大明台里来。
    梦里的人已经放下了,梦外的人也没有什么不能释怀的。
    提起萧延年,是她自己也已经放下了。
    谢玄也不再计较了吧,因了他也在笑,他说,“我知道。”
    啊,他也知道。
    必是听到她在梦里一次次地叫着“先生”吧。
    他还说,“阿磐,我没有杀他。”
    一时听得恍了神,阿磐下意识地问,“谁?”
    那人平心定气的,似在说着一桩十分寻常的事,“他。”
    不必提起名字,就知道是中山君了。
    阿磐心中如山川震动。
    宗庙那日,晋君没有追杀萧延年。
    没有杀他。
    因而萧延年没有死。
    是活着的萧延年来入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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