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猜测成真的这一刻,没有任何一个词汇能形容她的心情。 错愕酸涩,悲痛难过,如同打翻的调味瓶,在心底蔓延出血色。 她猛地站起身,冲进卧室。 睡梦中,男人被抱了个满怀,醒来时还有些懵。 见舒窈满脸是泪,所有困意消散殆尽,心脏揪紧般的疼。 大掌扣紧女人后脑勺,带着安抚。 “怎么哭了?窈窈?” “不哭,没事的。” 舒窈压抑不住泪意,埋在裴直怀里哽咽,哭得他心都化了,手足无措。 “到底怎么了?是不是做噩梦了,和我说说好不好?” 然而舒窈只是哭,手臂用力收紧,死死箍住裴直的脖子。 “让我抱一会,一会就好。” 那个场景的冲击力太大,在她脑子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。 她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,什么任务,身份,都见鬼去吧。 只要身边是他,就够了。 - 得知舒窈和裴直死灰复燃的消息,最不甘心的莫过于许雨泽。 他在江舒窈身上耗费了五年青春,说被甩就被甩了,什么也没得到。 恰逢赵启铭来北京出差,两人见了一面,那股不甘心的感觉就越发强烈了。 时间已经是深冬,北京老火锅的香味充斥鼻尖,使人胃口大开。 赵启铭最近开了几单大生意,西装革履,与前两年判若两人。 “兄弟,开心点,总是沉闷着一张脸算什么样子。” 红汤涮羊肉辣得赵启铭满头是汗,又痛又爽。 许雨泽没什么胃口,脸色淡淡,视线扫过赵启铭腕上价值不菲的腕表,鬼使神差地问了句。 “你现在在干啥呢,变化这么大。” 赵启铭放下筷子,笑着‘嗐’了声。 “瞎弄呗,最近开了几个小单子,勉勉强强赚了点。” 提起这事,赵启铭眉眼间都是喜色。 之前求许雨泽帮忙找个工作,那是推三阻四,眼高于顶。 现在倒是低调起来了,他还听说,江舒窈玩腻了直接把他甩了。 难怪脸色这么难看,说白了,赵启铭今天约他吃饭,虽是想着叙叙旧,但总归存了点看好戏的心思。 许雨泽喝了口水,咽下喉间的辣意,试探问:“那当时大队里的其他几个呢?” “谁啊?”赵启铭顿了顿,反应过来,“你说他们啊。” “都混得挺好的,有的进了政府单位,有的自己办厂。” 许雨泽闻言,脸色骤然沉下来,眸子里划过一抹阴冷的寒意。 咯吱咯吱。 紧握的拳头发出指节剧烈摩擦的声响。 个个都比他混得好! 要不是江舒窈哄骗他离开生产大队,他也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! 从火锅店里出来,许雨泽就怒气冲冲地带了把刀,蹲守在江家附近。 这一蹲,还真让他蹲到了孤身一人的舒窈。 女人裹着时髦的长风衣,脖子上围着一条墨绿色围巾,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后,露出巴掌大的雪白小脸。 许雨泽把刀塞进裤子里,红着眼冲出去,一把拽住舒窈的袖子。 “窈窈,我终于等到你了。” 舒窈脸色一变,厌恶地抽回手。 “你还来找我做什么?我们已经没关系了。” 许雨泽哀声挽留:“不行,窈窈,我们差点就结婚了,是裴直破坏了我们的感情。” “我放弃支教工作陪你来到北京,你不能就这么抛弃我!” “窈窈,你和裴直分手好不好,只有我爱你,我才是最爱你的!” 哭腔明显,一滴眼泪都没掉。 舒窈气愤地扯了扯被他攥在手里的袖子,“放开!” “还要我说多少遍!我们已经没关系了!” “识相点就给我滚!” 许雨泽没想到舒窈对他的态度会这么差,恶言恶语,急于甩掉他这个碍事的拖油瓶。 他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,语调低冷。 “窈窈,你怎么能变得这么快,难怪别人都说你贱,骨子里就是欠干的。” 说着,他从口袋里掏出锋利的小刀,神色癫狂。 “你不让我好过,那我怎么舍得就这么放过你呢?” “去死吧!” 泛着寒芒的刀尖,朝着舒窈腹部猛地刺去。 千钧一发之际,四周的黑暗灌木丛里突然闯出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