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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淮安，帮我个忙。”

    陈淮安接过纸，只看了一眼，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你要……祭天？”他以为自己看错了，又仔细看一遍，没错，白纸黑字写着“祭天大典”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叶青妍点头，“你动用你所有的人脉，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。就说我叶青妍，因为店铺被砸，又被我爹逼迫，连番打击之下，已经彻底疯了。”

    “告诉全京城的人，三日之后，午时三刻，我要在‘妍玉阁’门口设坛祭天，祈求商业之神庇佑，保我发财！”

    陈淮安拿着那张纸，手都有些抖。

    “青妍，你这是做什么？这要是传出去，你的名声就全毁了！大家只会把你当成一个笑话，一个疯子！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要让他们觉得我疯了。一个疯子，做任何出格的事情，都是可以被理解的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她继续说：“王家以为他们已经赢了，他们现在最想看到的，就是我一蹶不振，或者干脆发疯。我满足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当所有人都把你看成笑话的时候，他们才会放下所有的戒备。”

    陈淮安还是不解：“可这之后呢？祭天之后，你又能得到什么？三天之期一到，你拿不出成绩，叶舅舅那里……”

    “之后的事情，你看了就知道。”叶青妍没有过多解释，“淮安，你信我吗？”

    陈淮安看着她。

    眼前的女子，明明身形单薄，眼中却燃烧着一团火焰。

    他沉默片刻，最终重重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信你。”

    不管她要做什么，他都陪她一起疯。

    陈淮安转身离去，他要用最快的速度，让整个京城都知道，叶家大小姐，疯了。

    消息传得比想象中更快。

    不到半天时间，“叶青妍疯了”的消息，就插上翅膀一样飞遍京城的大街小巷。

    茶楼酒肆，勾栏瓦舍，人人都在议论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叶家大小姐，如今是如何沦为全城笑柄的。

    “听说了吗？妍玉阁那个叶老板，要祭天呢！”

    “啧啧，真是可怜，好好的一个姑娘家，被逼成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可怜什么？我看就是自作自受！非要跟王家斗，这不是以卵击石吗？”

    “三日后，咱们都去看看，这祭天到底是个什么章程，长长见识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王家府邸。

    王管事将打探来的消息，一五一十地汇报给王家主。

    王家主端着茶杯，慢悠悠地吹着热气，听完后发出一声嗤笑。

    “祭天？商业之神？”

    他摇摇头，“看来这丫头是真的黔驴技穷，被逼疯了。”

    王管事在一旁奉承道：“家主说的是。一个小丫头片子，还想跟我们王家斗，不自量力。现在好了，把自己折腾疯了，也省了我们不少事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王家主放下茶杯，“不必理会她。让她闹，闹得越大越好。等她出尽了丑，名声彻底烂掉，叶正德自然会把那间铺子双手奉上，求着我们收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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