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这人最重体面,这是她爹爹教她的。 三年的时光,她原本都要将这不值钱的体面忘记了。 此刻,却又如此清晰地浮现出来。 恍惚间,她听见父亲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阿杳,做人啊,脊骨得硬。” 苏杳深吸一口气。 “我没错。是你不分青红皂白。” 此话一出,陆怀瑾的脸瞬间冷了下来。 他的声音低沉,充满危险。 “苏杳,三年了,你还是没有学乖。这才是你心里话吧。” 苏杳瞪着她,那眼里是不甘,是倔强。 “说话!” “是,陆怀瑾,你永远是这样,不可理喻!像你这样的人,不会有人爱你!” “停车。” 陆怀瑾突然大喊一声。 赶车的长亭看了一眼春桃,车里二人的争吵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。 他眼里是担忧,却还是勒住了马。 长亭小心翼翼地问:“大人,这是有何吩咐?” 陆怀瑾的拳头紧紧握着,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,他冷冷开口。 “苏杳,滚下去。” 那声音冰冷,此刻苏杳在他眼里好似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。 苏杳紧咬双唇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起身下了马车。 她的脊背挺得笔直,这是她刚刚才捡回来的风骨,不能再被折断了。 她知道的,陆怀瑾对她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,是征服的快感。 她是,三年来没有被完全驯服的小兽。 在他的掌控下,艰难地挣扎着。 夜里,寒风刺骨,冷风吹在身上,像是小刀割着她的肌肤。 胃里更是翻涌得难受。 车里悠悠然飘出一句:“自己走回陆府。三更前,见不到你,你知道后果的。” 说罢,马车缓缓驶走,很快驶离了二里地。 只留下苏杳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街道上。 孤独,无助。 苏杳走在青石板的路上,脚底磨出了血泡,每走一步都硌得她生疼。 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了一般,机械地往前走着。 她该庆幸的,这里已经离皇城有些距离了。 她认得去陆府的路,转身拐进了小胡同。 只因为走小路,更近。 苏杳抬头看了看天上,今夜无月,也无星星。 有的只有无尽的黑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