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陆怀瑾见她这般无理取闹,倒也不恼,只是心疼。 整颗心像被针扎似的疼,密密麻麻的刺痛。 此时的苏杳,不是沉默流泪,就是这样倔强地钻牛角尖,任谁劝都不听。 长亭在门口踱步的脚步声越来越急,陆怀瑾知道宫里的催函已经堆了半桌,可怀里这人的眼泪,比天大的事都重。 被子里忽然传来闷闷的声音:“宫里又来催你了吧?” 陆怀瑾是堂堂首辅大人,亦是当今天子的太傅,昨日起就未露面,宫里已经压了好些折子了。 可因着苏杳的情绪和身体并不急着回京,陆怀瑾便没理会那些。 他伸手去拉被子:“无妨,真有急事他们自然会来禀报。” 锦被掀开的瞬间,他看到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,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。 陆怀瑾的心又紧了紧,“别闷坏了自己,嗯?” 苏杳别过头,盯着床幔,不肯看他。 这一日除了喝药,粒米未进。 陆怀瑾喉结滚动,瞥见桌上未动的红枣粥碗,粥表面结了层粥皮:“怎么又没用膳?” “我吃不下。”苏杳的声音恹恹的,整个人没了往日的生气。 他端起粥碗,用银匙搅散粥皮,舀起一勺吹了又吹:“一天没吃东西了,你这身子怕是不要了。” 见她仍不张口,便放柔了语气,“杳儿,你向来最坚强。若连你都垮了,谁去替苏家翻案,谁去救你的父兄?” 苏杳听到这些,睫毛微微颤动。 陆怀瑾知道自己这番话,她是听进去了。他趁机将银匙递到她唇边,她迟疑片刻,终于微微张口。 一勺,两勺……半碗红枣粥见了底。 “我困了。” 陆怀瑾替她掖好被角,才轻手轻脚退出门。 廊下灯笼的光映着他的影子,长亭早已抱着一摞奏折候在檐下。 “大人,宫里的加急折子……您批阅后,侍卫还要送进宫。” 陆怀瑾大步朝着風雨文学内的烛火在夜风中明明灭灭,他摊开奏折的手顿了顿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