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裴玄清瞪了他一眼,“想笑就笑,别把自己憋死了。” 被主子这么一瞪,裴九安立刻捂住了他略微弯起的嘴角,两只指头紧紧按住了双唇,而后老老实实点头道:“属下不敢,不敢。” 随后,裴九安赶紧将身上的披袄脱下,盖在了裴玄请的肩上,狗腿子得说道:“家主您可快披上,您这身子矜贵,可千万不能着凉啊!” “油嘴滑舌的东西。”裴玄清一个脑瓜崩儿弹在了裴久安的头上,“走了。回去换身衣裳。” “是是是。”裴九安吹了一声口哨,两匹快马就从一旁的小巷子跑了过来。 上门后,裴九安又问一句:“那东西,家主可是寻到了?” “十日后,自有人送来。”这身上黏糊糊,刺骨的寒风错过,让裴玄清禁不住哆嗦了一下。可一旦想起刚才水底那温香软玉的触感,竟是一下又热了起来。 “有人?”裴九安不解,“什么人啊?” 想到谢姝,裴玄清更觉得身子骨烫了起来,他不耐烦地瞪了一眼裴九安,“到时候不就知道了?” 这忽冷忽热之下,裴玄清只觉得自己病了,他又朝着身侧的裴久安吩咐了一声:“寻个大夫来,再去太学府递张病条子,明日我不去。” “啊?”裴九安看他家主子,也没什么病的样子啊!“家主啊,您又躲懒呢!若是圣上问起来,那太医可又要来府中长住了。” 裴玄清是裴家这两代中,最惊艳才绝之辈。 奈何他性子跳脱,就是不肯入朝为官。裴家老太爷致仕之后,皇帝曾三番两次让裴玄清入仕,可他偏以身子不适为由,硬生生拖了三年。 直到皇帝快没了耐性,裴玄清才病恹恹地去太和殿请旨,求了一个太学掌院的闲职。京中,不少人提起裴玄清,都会轻叹道:“裴掌院实乃,才高运蹇啊!” 但唯有裴玄清自己心中清楚,裴家两代为丞相,该避一避锋芒了。 大燕的百姓,将裴家捧得太高了。 正如那在疆场厮杀的谢家,只是身为将军,哪可如他一介文臣,退却而归呢? 文臣、武将。 不过是各有所长,各有所难罢了。 回到府中,裴玄清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后,正准备躺下,好歇上一觉。奈何,他只要一闭上眼睛,脑中便不由自主的浮想联翩,似是整个人都再一次被浸入了水下,湿哒哒的一片。 睡、不、着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