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程瑜替东宫掌事五年了。 迄今为止,只遇到一件事,难以决断。 她搬来的第二天,就迫不得已跪在书房请罪了。 谢庚鹤从如山的奏折中抬头,没多久,就气冲冲地闯入承恩殿。 温长瑛写了一晚上字,累得在软塌上歇息。 衣衫不算整齐,眼圈下还有泛红与失态。 谢庚鹤急刹止步,呵斥毕贵等人:“退出去!” 脚步声吵醒了温长瑛。 她看了眼谢庚鹤青黑的脸色,并不惊讶。 只随手拢了衣服,把和离书扔到他脚前。 “来废我太子妃之位的?” “你放心,这宫里除了喜鹊,我什么都不带走。” “温长瑛!”谢庚鹤红了眼眶。 有一夜未眠、处理奏折的干涩,更有对温长瑛把事情做绝的痛心。 “孤是哪里做的不如你的意了,偏要这样毁了名声逼出和离书!” “你出现在我眼前就已经够压抑的了。” 温长瑛脱口而出,“我觉得再多看几眼,都能恶心吐了。” 刻薄的话,中伤不了谢庚鹤任何。 “无子、善妒、恶疾、口舌与不事舅姑……” 他甚至气笑了,“孤倒是要听你好好说说,为何承泽殿内外写的,全是诬到孤身上的?” 温长瑛把头发甩到身后,整理着衣服。 “我嫁你七年,无子嗣傍身,怎么就不是你有恶疾还无子?” “你将污水泼到温家身上,还直接给阿野定罪,怎么不是口舌与不事舅姑?” “至于善妒,”温长瑛冷笑,“还要我解释吗?” 谢庚鹤气噎。 他甚至都有些无力,“阿瑛,七出是女子规训,自古至今,哪有诬给男子的?” “若非程女官把漫天的七出控诉给收拢毁掉,今日太后又要责罚了。” 温长瑛端正神色,“所以你不认?” 谢庚鹤抿唇:“孤不接受这样出局。” “好。”温长瑛二话不说,转身提笔,“我不怕声名尽毁,那就写我无子、善妒……” 撕拉。 谢庚鹤直接大步上前,扣住温长瑛手腕的同时,直接撕了那些未写完的纸。 地上狼藉一片,两人贴的明明那么近,心却远了。 温长瑛瞥向那些纸,“你不想让我体面地出宫,我也有不体面的方式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