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不知道过了多久,温长瑛听见熟悉到骨子里的脚步声响起。 她轻轻给喜鹊擦着汗,声音没什么起伏。 “和太后娘娘的这出戏演完了,如何,谢太子拿到了多少演出费?” 谢庚鹤抿唇,避开不答。 “喜鹊病了,你身旁没有别的宫人侍奉,孤让程瑜再给你安排几个宫女。” 温长瑛抬头,“我敢用吗?” 除了喜鹊,这宫里哪个宫人能跟她一条心? 说起来也是好笑。 一个掌事女官,身边的宫女和下属多如牛毛。 反倒是她这个一宫之主,身边只有个忠心耿耿的喜鹊。 以前温长瑛也喜欢热热闹闹的承恩殿。 但被下了几回毒,出卖了一些消息,她就再不放心把事情给旁人做了。 所以,除去一些固定来洒扫的末等宫女外,她身边只留下了一个喜鹊。 以前主仆俩被冷落在东宫时,这样生病互相依偎的日子也不少。 怎么谢庚鹤现在就良心发现了呢? 是也觉察到,他那浮于表面的爱,哄不住她了吧。 温长瑛低哑的笑声颇显讽刺。 “谢庚鹤,你在宫外与程瑜三天厮混,回来后看见我跟喜鹊的惨状,你心里是畅快还是悔恨呢?” 谢庚鹤眸中挣扎,“孤没有破戒。” 他担心温长瑛不信,又说:“毕贵一直随侍左右。” “也很快了。”温长瑛不愿多说。 谢庚鹤苦涩,“阿瑛,你就如此不信孤吗?” “那敢问太子殿下,我们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吗?”温长瑛冷静抬头,眼底偏执。 以前的温长瑛,敢把温家军的虎符偷出来,塞给谢庚鹤去解决麻烦。 若非那次阿野染疫,和后面愈演愈烈的欺瞒,她能眼也不眨吃下谢庚鹤手中的毒药。 但一切早就变了。 她想保全温家,保全自己与阿野,只能如此。 谢庚鹤沉默良久,“孤知道了。” 说完,他就走了。 没多久,承恩殿外的侍卫就撤了。 “殿下解了娘娘的禁足。” 毕贵领着几个宫女进来,“娘娘就莫要再跟殿下怄气了,这些宫女都是他亲自挑的,让您放心用。” “人要是有问题,奴才把头摘下来给您当马凳。” 温长瑛没说话。 毕贵拿捏不住她的意思,就把人安排在了外殿,无传召不得入内。 谢庚鹤还让人送来了不少赏赐。 只是无一例外,都被扔在了外面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