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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中文系会议室里。

    方主任手里正拿着程开颜的论文，和教研室的几个老教授兴致勃勃的探讨着。

    “可惜只是简论，有太多的地方没有展开叙述解释，就算是我们这些中文系搞文学理论研究的老教授都看的一知半解，也太晦涩难懂了，可能只有真正研究儿童文学的才能完全看懂吧？”

    会议桌上，陆宗达教授皱着眉说道。

    一下午他们都在会议室里看论文，聊论文。

    “毕竟只是毕业论文，篇幅只有一两万字，能写到这么深的地步都是小颜语言精练了，也不能太强求他了。

    不过他在论文里提到过，精神分析只是这一理论框架的一小部分，还有大部分恐怕要等到小颜写完了才能看得到了。”

    蒋婷此时脸上虽带着长时间开会的疲惫与困倦，但对程开颜的骄傲与笑意却是不加掩饰的。

    “说的也是，蒋教授也可以往这方面延伸延伸，小程同志作为理论的构建者，一些理论部分可能无法触及，但蒋教授你也可以给他帮帮忙嘛，多写几篇论文出来。”

    方主任心情很不错，笑着提点道。

    一个理论体系的构建是相当艰难的，程开颜一个人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，将所有的理论观点全都详细的阐述一遍。

    这既是无能为力，也是变相的给理论的后来者留下发挥空间。

    蒋婷作为文学研究者，若是有能力也可以给他填补框架。

    这才学术界是很常见的事情。

    只不过一般是学生给老师填补，现在成了老师给学生填补。

    不出意外的话，等研究生考试成绩出来了，程开颜就是蒋婷教授的学生了。

    方主任之前还觉得蒋婷有些太任性了，居然只愿意收程开颜一个人。

    你还是不是教授，是不是老师了？

    不过现在他倒是觉得蒋教授做的太棒了！

    就是这样的偏爱和独一无二，才能将程开颜留在北师大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蒋婷自然清楚这其中的底细，冷冷的柳眉微微蹙起，感觉有失身份。

    仿佛她成了程开颜的学生一样。

    这不是倒反天罡了吗？

    但换过来想想，也可以是老师对学生的照顾，长辈对后辈的宠溺，亦或者是……

    这样一想，蒋婷心里宽慰了一些，甚至轻快起来。

    想来等自己成了小颜的老师之后，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和情愫就会平静一些吧？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她绝美的俏脸又冷了几分，声线平静的点头道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这次时间也不早了，大家就早点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方主任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，摆摆手吩咐道。

    “那行，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会议室里教授们纷纷起身，有些人伸了个长长的懒腰，有些人则低头喝水。

    蒋婷看着手表，发现已经下午五点钟了，她正要收拾东西离开。

    却被方主任叫住，“蒋教授等一下。”

    蒋婷疑惑的看去。

    “小程同志是在他家里，还是在你那儿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在我这儿。”

    蒋婷想了想，回答道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，我和王校约好了一会儿有事情和程开颜商量商量。”

    方主任点点头，接着补充道：“是关于荣誉教授的事情，现在他的论文已经刊登，其影响力和重要性已经不言而喻，荣誉教授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，我和王校的想法是趁着放假前就确定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校长办公室内，俨然坐着两个中年人。

    “这样年前你就好生休息，等年后你到后勤处去做个主任。”

    王校长平静的对肖见山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就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肖见山觉听了这话，心中十分不甘。

    仅仅是小小的得罪了那两位，就让他丢了副校长职位，只能当个主任。

    “能让你做个主任就已经不错了，还好你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，理由也找得别人看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王校长冷冷摇头。

    肖见山就这一点做的到位。

    一个是以另有安排为由，暂时停课。

    一个是资格不符合，驳回申请。

    但凡出格一点，他连个主任也当不上了。

    “呼呼……”

    肖见山长长叹了口气，心中后悔不迭。

    当初干什么要惹那位夫人啊！

    要是不惹到这位宁夫人，只是惹了程开颜顶多就是个记过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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