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众人听到这话,眉头都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,脸上满是担忧之色。 赵初夏更是面色一沉,沉声问道: 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 她的声音冰冷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 那护卫急忙解释道: “回禀郡主,那丹扬县知县范靖,竟然带了一群百姓来到了行帐之外。” “他们在不断高喊闹事,说是要让郡主……让郡主给他们粮食。” 这话一出,满座宾客先是一愣,随后都松了一口气,仿佛在庆幸不是什么更糟糕的大事。 反而是赵初夏怒发冲冠,双目圆瞪,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,猛地就将手中那价值连城的水晶杯砸在地上。 珍贵的水晶杯瞬间摔得粉碎,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这寂静的行帐内格外刺耳。 “又是这个狗东西!” 赵初夏气得银牙都快咬碎,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夜空的利刃: “这几个月来一直找我家闹,闹到现在居然还没有闹够!” “他自己丹扬县的粮食不够,关我家什么事?我家凭什么要给他粮?” “真是欺人太甚!真以为本郡主不敢杀他?!” “来人!取弓来!看本郡主不一箭射死他!” 一众宾客,也都满脸苦笑,面露无奈之色。 一听到范靖的名字,在场的长州官员基本上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 这个范靖脑袋一根筋,脾气又执拗得很,总是和同僚们相处不来,更是不讨上官的欢心。 所以他一直被排挤来排挤去,官职也被调来调去,一直当一个小小七品知县都快当了二十年了,却始终不得升迁。 要知道和他同期的进士如今最有出息的,都已经当上朝廷正二品的大员了。 而这范靖所治理的丹扬县和郡主赵初夏的封地相邻,所以众人早就听说他们双方因为这次旱情有了矛盾。 只是没想到这范靖听说了赵初夏出游之后,居然带人上门闹事。 当即,一众长州本地官员开口道: “我等不便露面,就不陪同郡主了。” 那范靖毕竟是朝廷命官,若郡主真的要杀他,那就是他自己倒霉。 可这些本地官员可不能出现在现场。 毕竟郡主乃是皇室宗亲,她父亲平城郡王又深得皇上敬重。 她杀一个微不足道的芝麻官,皇上也不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去为难她。 但其余的官员可没这么大的身份,他们可是生怕皇上责难。 “郡主,我陪你去。” “我也想要看看,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得罪郡主。” 档头起身陪同。 地方官不敢露面,可缉事厂的档头则没有这个顾忌。 当即,赵初夏和缉事厂一行人立刻离开行帐。 出了行帐之后,一众护卫立刻护送着赵初夏朝着行帐外围而去。 在外等候的蓟彦见状,也匆忙跟了过来。 众人来到行帐外围,赵初夏停下了脚步。 她已经走到了地毯尽头。 身为高贵无比的郡主,是绝不可能被尘土所玷污的。 她的玉足只能落在名贵的地毯上,不能落在野外肮脏的泥土之中。 赵初夏举目望去。 果然只见行帐外围,已经聚集了起码上千人。 这些人男女老幼都有,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,破破烂烂的衣物上满是补丁和污渍,蓬头垢面,头发凌乱不堪,脸上满是污垢,宛如一群乞丐。 “真恶心。” 赵初夏皱眉道,下意识用手帕捂住口鼻。 即便隔着老远,可赵初夏却似乎生怕嗅到这群人身上那股臭烘烘的味道一样。 也幸好王府护卫正将这群人给阻挡在外围,否则要是让这些人靠近,那赵初夏只要想一想就能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。 而在这群灾民的前头,几名衙役簇拥着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正挺直站立。 他便是丹扬县的知县,范靖。 范靖已经看到了赵初夏,他当即朝着赵初夏遥遥躬身行礼,动作庄重而诚恳,高声道: “恳请郡主能慈悲放粮,拯救我丹扬县百姓!” “下官,给郡主跪下了!” 说着,范靖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,膝盖与地面碰撞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 随着范靖的高呼,他身后那帮灾民也纷纷跟着跪下,口中齐声高喊: “恳请郡主放粮!!!” 他们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绝望,响彻夜空,在旷野中回荡。 赵初夏听到这话,更是气得娇躯颤抖,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沸腾起来。 “这个狗东西,是想要携民逼迫本郡主吗?” “一群刁民真是不知死活,竟然跟着这狗官闹事!” 赵初夏当即一伸手,一名侍卫就将一张精致的硬弓递到了赵初夏的手中。 这张弓由珍贵的材料制成,弓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,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。 一旁的档头见状,开口道: “何须郡主亲自动手?” “我愿带人将这小官逮捕起来,派人抄他的家,找到罪名之后就依照王法处置。” “这样名正言顺,也不至于落人口实。” 身为缉事厂的特务头子,档头自然擅长干这种事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与狡黠。 赵初夏却摇摇头,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怒: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