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赵以衣若是能再多走几步,就能被别人注意到。 可惜,偏偏这么近的距离,赵以衣却没办法达到了。 此时。 “呼——!” 一阵劲风产生。 赵以衣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抓取一样,自动飞到了老妇人的面前。 老妇人一把掐住赵以衣的脖子,她仿佛力大无穷,单单一只手就能够将赵以衣给提了起来。 老妇人那双空洞洞的眼眶仿佛能盯着赵以衣一样,她冷声道: “是你乖乖带老婆子过去,还是老婆子提着你过去?” 赵以衣心头恐惧,但是这一刻她却格外地冷静。 她很清楚自己在面对这个古怪的老妇人时,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。 甚至她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在老妇人掌心显得如此纤细脆弱,仿佛只要老妇人稍一用力,就能将她脖子掐断一样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眼下只有先顺着这个老妇人或许才有逃离的机会。 当即赵以衣用力眨了眨眼。 老妇人却仿佛能够感受到赵以衣想法一样,松了手,随后猛地在赵以衣身上一点。 赵以衣浑身麻痹感顿时消散一空,她活动了一下手脚,整个人已经能够站起身来。 显然,老妇人已经帮她解了穴道。 老妇人将竹竿伸到了她的面前: “走吧。” 赵以衣无奈,也只能抓着竹竿的一端,在前头为老妇人引路,带着老妇人一同朝着暗巷深处走去。 “婆婆,你究竟要去哪啊?” 赵以衣走了一段路之后,终于忍不住问道。 巷道已经很深了,这里也已经很安静,基本上见不到人,可老妇人却依然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。 老妇人只是回答道: “老婆子也不知道,你尽管继续走。” 赵以衣闻言一阵无奈,可她也只能一边走,一边向老妇人描述着周围的情形。 可老妇人却仿佛完全不在乎赵以衣的描述和提醒,她口中不断念叨着,仿佛是在自言自语,又仿佛是在教导赵以衣一样: “小人物盯得是金银珠宝,大人物要的是投名状。” “你送他黄金,他嫌占地方,但你替他顶罪,他就会觉得你是可造之材。” “去帮他暗杀异己,出了事主动去蹲大狱,你才是自己人。” “但你一定要活着,活着才能拥有一切……” 赵以衣听了一阵,只觉得莫名其妙。 看着这老妇人时而语无伦次的模样,再联想到这老妇人居然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一无所知,这让赵以衣不由得怀疑老妇人是否精神失常。 她忍不住问道: “婆婆,你蹲过监狱?” 老妇人闻言,哈哈笑道: “我刚从诏狱出来没两天。” 赵以衣闻言一颤,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。 京城之中,谁不知道缉事厂的诏狱,乃是真正的人间地狱! 但凡被下了诏狱之人,将会经历各种恐怖酷刑,极少有生还的机会。 赵以衣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老妇人。 她看着老妇人那空荡荡的眼睛,看着她脸上那些狰狞可怕的伤疤,看着她那没剩几颗的牙齿,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。 但同时,能下诏狱之人,也基本上不会是平民百姓。 赵以衣不由得好奇起老妇人的身份来。 突然! 老妇人猛地停下了脚步,伸出手指向了身旁的一座小院: “就是这里了。” 赵以衣诧异道: “婆婆,你不是看不见吗?怎么知道是这里?” 老妇人轻笑一声,微微抽动了一下鼻子: “上好的龙涎香,即便是京城也没几家人用得起。” “去敲门!” 赵以衣只能上前敲门。 很快,房门被打开。 出现在门后的,是一名家仆。 家仆看到赵以衣的瞬间,正面露疑惑,可当他看到赵以衣身后的老妇人之后,瞬间色变,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。 “贵客请进!” “我家主人已经恭候多时了!” 家仆说着,恭敬地将两人引入了小院之中。 他们一路来到一间卧房门口,家仆站在门口示意两人进去。 赵以衣只能用竹杖拉着老妇人进入了卧房。 卧房光线昏暗,只见榻上已经有一名年轻的男子在半躺着。 老妇人似乎能感应到男子的方向,当即冲着男子微微行礼: “老婆子,见过世子殿下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