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为什么还不杀了靳进良?” 席荣看着站在街道上,提着靳进良的战傀荒行子,一脸疑惑,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: “他也知道自己今夜注定会遇到更强劲的对手,所以在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吗?” “或者说,他只是想要通过击败靳进良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实力,从而得到归顺朝廷,为朝廷效力的机会?” “没错,想要在京城混出名堂,单单靠武功高是不够的,还得学会做人!” 在席荣的心中,一直就不认为战傀荒行子真的敢大开杀戒。 或许,他能杀一些小喽啰。 但是对于缉事厂二档头靳进良这样的存在,是万万不能杀的。 杀了,就是驳了缉事厂和皇帝的脸面! 若是留下,那么说不定还能够得到京城大人物的赏识。 这时,一旁的梁进双手抱胸,轻描淡写地说道: “他还没杀那个番子,是为了引更厉害的人出来。” 席荣闻言,犹如被重锤击中般一愣。 比三品武者……更厉害的人? 莫非…… 梁进继续说道: “你看他,提着那个番子,朝着哪个方向示威?” 席荣心头猛地一颤,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。 他急忙定睛望去,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。 只见那战傀荒行子就站在大街上。 他面前的建筑早已经被夷为平地,一片废墟,使得他前头的人工湖,乃至更前头的太液池都能一览无遗。 战傀荒行子提着半昏迷的靳进良,那姿势正是将其对准了太液池的方向! 而太液池的另一边,便是……皇帝的新宅! “嗡!!!” 这一刻,席荣大脑猛地一片空白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运转。 他的双目因为过度惊恐,而瞪得过大,眼眶都快被撑裂,仿佛随时会跳出眼眶一样。 他伸出颤抖不止的手,指向了战傀荒行子的方向,声音因为极度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: “他……他……他……莫非真的疯了?!” “若不是疯子,怎敢如此大不敬?!” “他哪里来的胆子?他真以为凭借三品的实力,就真的可以横行京城了吗?” 席荣的声音之中,充满了无穷的恐惧。 因为那战傀荒行子所做的事情,是真的吓到了他。 那种事他连想都不敢想! 梁进却继续说道: “放心,他不是向皇帝示威,皇帝现在可看不了这么远。” 席荣的心才刚刚落下一点。 可梁进的下一句话,又吓得他猛地把心提了起来: “在那新宅之中,有一个二品的绝世高手。” “他便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兼缉事厂厂公,王瑾。” “若是能够将他引出来打上一场,那么这场戏才真正精彩。” 席荣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。 皇帝高高在上,对于这世上绝大部分人来说,犹如神明一样,一生见不到一次。 而皇帝的权力,也很少直接影响到大部分人的身上。 但是厂公可不一样! 他的缉事厂爪牙遍布天下,随时可以罗织罪名抓人下诏狱。 尤其他为了维护皇权手段血腥残忍,麾下四大档头一个个杀人如麻。 这天下之人畏惧厂公,更胜畏惧皇帝。 席荣缓缓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,难以置信地看向梁进,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: “他……他想死吗?” “他真以为,自己能够打得过厂公?” “你知道厂公是什么级别的高手吗?他可是大内第一高手!” 梁进听到这话,脸上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,摩挲着下巴。 随后,他认可地点点头: “没错,他大概率打不过厂公。” “但是,玩玩嘛,也不是不行。” “就看厂公,接不接受他的挑战了。” 席荣闻言,已经无言以对。 疯了…… 若不是疯了,怎么可能说得出这种疯话? 玩玩? 玩,可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! 席荣扭动僵硬的脖子,继续看向大街上战傀荒行子。 战傀荒行子依然提着靳进良,对着新宅的方向。 就是不知道,新宅之中,厂公是否已经知晓这一切? ……………… 另一边。 一座高楼上。 赵以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的场景,正在向老妇人描述着她所看到的一切。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微微颤抖,双手也不自觉地比划着。 老妇人一只耳朵听着赵以衣的话,另一只耳朵则细细听着远处传来的动静,眉头时而紧皱,时而舒展。 当她听到靳进良居然被击败之后,也不由得大为感叹,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: “这人倒是厉害,居然连靳进良都能打败!” “要知道整个京城之中,能够打败靳进良的人,恐怕不会超过两个巴掌。” “就连老婆子我,以前眼睛还在的时候想要将靳进良给击败,也得费很大的劲,可做不到像他那么轻松。” “更别说现在眼睛瞎了,如今老婆子想打败那靳进良,恐怕不付出点代价是不行了。” 赵以衣刚学武,对于各种境界的实力并不算太了解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