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爆鸣! 火星四溅! 双剑齐下,将石子给劈碎。 而严子安的脸色也陡然一变,眉头深深皱起。 他死死盯着下方那个黑脸汉子,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! 世人都说,几乎没见过“及时雨”宋江出手,只知晓其武功很高,但高到什么地步无人知晓。 可在今夜。 严子安单单从这一粒石子的力道上,他就能够判断出对方的实力。 梁进的功力,绝对不会比他弱! 三品! 绝对是三品! 冷汗,瞬间浸透了严子安的后背。 他独自对付一个木山青已感吃力,若再加上一个宋江…… 那今日别说留下对方,自己能否全身而退都成了问题! 更遑论,那能将人拉入死亡幻境的恐怖力量,是否还会再次降临? 一切充满太多无法把握的变数。 梁进看着严子安阴晴不定、惊疑交加的脸色,冷漠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: “现在,我们就大摇大摆地走出这锦西城。” “我倒要看看——” 他目光扫过严子安、岑睿峰,以及下方那些噤若寒蝉的官兵,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: “谁敢拦我?!” 说罢,他不再理会空中两人,转身,迈开步伐,竟真的朝着城外方向,旁若无人地走去。 步伐沉稳,气定神闲,仿佛在自家庭院散步。 木山青见状,美眸中异彩连连,忍不住赞道: “宋先生,好气魄!” 她心中对梁进的评价再攀新高。 面对缉事厂大档头,面对重兵环伺,如此从容不迫,视强敌如无物,这份胆识与自信,当真罕见! 她随即冷冷瞥了一眼半空中脸色铁青的严子安,轻蔑之意溢于言表,莲步轻移,紧随梁进身侧,与他并肩而行。 严子安双拳紧握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 怒火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。 缉事厂的尊严、被当众羞辱的愤恨,种种情绪交织,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下令追击! 但理智,或者说对失败和死亡的恐惧,最终压倒了一切。 “大人……” 岑睿峰再次开口,声音低沉,带着明显的退意。 他同样被梁进那一石之威震慑,更被九空无界的经历扰乱了心神,此刻只想远离这是非之地。 严子安猛地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杀意,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声音: “让他们走!” “我们只有两个三品,他们却至少有三个!” “硬拼……得不偿失!” 他为自己找了个台阶,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: “等明日!” “等名捕擒风一到,再找他们算账!” 岑睿峰如蒙大赦,连忙点头: “大人英明!暂避锋芒,方为上策!” 然而,就在两人心念电转,决定暂时隐忍的下一秒。 他们的目光同时扫过梁进刚刚走出的那片废墟——银库的方向!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,如同冰水般瞬间浇遍了两人全身! “不好!银子!” 严子安失声尖叫,声音都变了调! “银车!” 岑睿峰也是脸色剧变! 两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,再也顾不得其他,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坍塌的银库方向俯冲而下! 当他们冲入库房内部时,只见—— 空! 荡! 如! 也! 预想中堆积如山的银箱,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! 地面上只留下大片大片深陷的压痕,以及散落的尘埃和瓦砾,证明着它们曾经存在过。 整个库房,空旷得如同被巨兽舔舐过一遍,干净得令人心头发寒! “银……银子呢?!” 严子安的声音尖锐得如同夜枭,充满了极致的惊骇、愤怒和难以置信! 他浑身剧烈颤抖,那身代表缉事厂威严的便服,此刻也被冷汗浸透,紧紧贴在背上。 “怎么可能?!那么多的银子!他是怎么运走的?!飞了吗?!” 他猛地转头,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库房角落里那个臃肿的身影——沈万石: “沈行首!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!银子呢?!” 沈万石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和茫然,摊开双手,声音带着哭腔: “大……大人!小人……小人也不知道啊!” “小人赶到时……这里就只有宋江一个贼人,而银子……银子全都不见了!” 他语无伦次,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。 不是沈万石不想说实话。 而是梁进那种将银子全部变没的手段太过匪夷所思,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,解释起来更是困难。 要是解释不清楚,说不定还给自己招来祸患。 还不如装糊涂。 反正现在银子是没了,该解决的是随后的事情。 “混账!!!” 严子安气得几乎吐血,一脚踹飞了旁边半截断木。 他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崩断的边缘。 作为银车的最终守护者,丢了银子,这责任足以让他万劫不复! 岑睿峰的脸色也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他蹲下身,仔细检查着地上的压痕,试图找出蛛丝马迹,最终却一无所获。 他站起身,声音沙哑而凝重: “大人!不能让他们跑了!现在追,或许还来得及!” “那宋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,也不可能瞬间将几千万两银子运出城!必然还在附近!” 夺回银子,是唯一的活路! 严子安胸膛剧烈起伏,眼中杀意与贪婪疯狂交织。 追? 面对至少三个三品战力,风险太大! 但银子的诱惑和责任的重压,又让他极度不甘! “不!” 严子安猛地低吼一声,强行压下冲动,脸上肌肉扭曲,做出了艰难的决定: “让他们走!就让他们替我们保管几个时辰!” 他眼中闪烁着阴狠毒辣的光芒,声音如同毒蛇吐信: “银子,最终必定会运回宴山寨!” 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!等擒风一到,我们立刻去东州!请平城郡王调集大军,围剿宴山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