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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韩山童“哦”了一声，正待再问，普度续道：“你知道普度教主是怎么死的吗？”韩山童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普净道：“他是被人毒死的。”

    韩山童大惊失色，嗫嚅道：“是谁……是谁毒死他的？”

    普净道：“他虽然口吐鲜血，一来是使毒手段阴损，二来是他强行闭住了多条血脉。他临死之前，故意拉过老衲的手，将手腕凑到我的手指上。老衲摸了他的脉象，真真切切，是毒发而亡。”

    韩山童颤声道：“谁有这么大的本领，能够给他下毒，却又不被他查知？”

    普净叹了口气：“是啊山童，此人本事不小。若说是卢友达交手时使毒，几乎没有可能。普度师弟临敌之时，周身有罡气护体，任何毒素都无法近身。”

    韩山童打个冷战：“难道……难道在他们比武之前，他……他就已经……”

    普净点头道：“没错，他在上台之前，或者更早，就已经中毒。只是使毒手法极为高明，令毒素悄悄潜伏，恰恰到了擂台上，这才毒性急发，令他暴死台上。”

    韩山童沉思半晌，咬了咬牙，问道：“难道是路天王，或者吴天王？”

    普净道：“山童，我刚才说的话，你务必烂于腹内，万万不可对他人言讲。老衲不惧危难，怕的是你性命不保。普度师弟圆寂之前，特意将老衲叫到身边，就是向我托孤，让我保你性命无忧。”

    韩山童再次问道：“大师，到底是谁害了教主？”

    普净摇摇头道：“老衲也还没参悟出来。在找到凶手之前，老衲只能将你留在东林寺，也好日夜相伴。”

    韩山童低头不语，过了半晌，才抬起头来，两眼之中含着热泪，说道：“大师，我真得感到心底发凉。我也从来不怕死！我只是觉得，大家多年在一起，同过患难，共过生死，现在却谁都不敢相信。”说完捂着脸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普净轻声念诵佛号，道：“阿弥陀佛。普度顾念众生，用心良苦，对你寄望厚重，你可不要辜负了他。”

    韩山童猛地抬起头，眼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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