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我爹的二胡吗,我起身打开衣柜,结婚五年里头属于我的衣服只有零星几件,空荡地刺眼。 从角落里抱出来一个有些年头的盒子,我爹的二胡就静静地躺在里头。 我爹不是什么二胡大师,年轻的时候跟着村里的王老瞎子学了几首曲子,除了种那一亩三分地,还靠给白事拉丧曲赚点外快。 大师用的二胡都是什么紫檀、红木,我爹用的就是山里多的是破竹子,蒙着蛇皮。 这把二胡从年轻用到他死,早就已经破得不像样,拉起来好像谁家驴要死了似得。 可就是这么不值钱的东西,我一直当宝贝藏着,想起我爹了我就拿出来看看,就好像我爹还活着一样。 林行帆还是了解我,这东西我可舍不得给他。 “行,我跟你赌。” 反正就是哄哄他,老天又不会因为我俩的赌约就让我的癌细胞消失。 林行帆那边来了患者嘱咐我几句就挂断了电话,我把盒子放回衣柜,疲惫地仰面躺在床上。 我刚闭上眼,想着就这么睡过去也挺好的时候,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。 他妈的,怎么今天这电话没完了?! 一股无名火蹭的就窜起来了,心想着要是骚扰电话,我非得问候他祖宗不行,结果却发现打电话的人是……我妈。 “喂……妈,怎么了?” “大宝,妈知道你忙,平时不敢给你打电话,怕影响你工作。” “但是妈这两天心里头慌得很,还是得问问你才踏实。” 听见我妈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关心我,我鼻尖瞬间就酸了,强忍着把哽咽压下去,强颜欢笑道。 “没事的妈,您别多想。” “没事就行,知夏出身高难免有脾气,咳咳、咳咳,你多包容着点她。” “妈,您是不是病了,怎么还咳嗽上了?” 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。 “就是有点感冒,吃完药睡一觉就好了,你快忙吧,挂了啊。”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,眼泪一滴一滴掉在漆黑屏幕倒映的我悲伤绝望的脸上。 “妈、我一点儿都不好,我就要死了,可是我不想死又有什么用啊……” 和许知夏大闹了一场之后,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盘算着我死了之后,我妈该怎么安置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