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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某种难以形容的光芒从其中渗出——那不是反射的光，而是从物体内部发出的、介于金色与银色之间的神圣光辉，让人下意识的便联想到在黎明前的至暗时刻，那于天际浮现的第一缕晨光。

    晨光之中。

    复杂繁琐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似是梵文，又似是道号。

    它们组合在一起。

    共同汇聚成了一个可以被他们所理解的字——战！

    战至天崩地裂！

    战至海枯石烂！

    战至这世间再无任何敌手，所有生灵都要匍匐在它脚下，共同高声歌颂它的法名！

    “！！！”

    吴明等人的呼吸停滞了。

    他们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，大脑宕机，拒绝处理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事物！

    仿佛至少稍加理解了一些，他们的灵魂便会在这无边的神圣下彻底粉碎！

    因为神不可言！神不可名！神！不可视！

    地面隆起的幅度越来越大，慢慢的，一个山丘凸了出来。

    不！

    确切点来说那不是一个山丘！

    那是一张脸！

    神明的脸！

    它最先出现的是额头，光滑如同那打磨过的玉石一般，散发着奇异的光芒。

    上面布满了某种类似文字的符号凹痕，奇异的光芒在其中流转变化，就像活物一般，栩栩如生。

    接着是眉骨，它如山脊般雄伟，投下的阴影中似有星云流转。

    当那双眼睛睁开之时。

    “噗通！”

    吴明等人纷纷膝盖一软，如赵向东一般，跪在地上！

    因为那根本不是生物的眼睛。

    它没有瞳孔，没有虹膜。

    看着它，吴明等人仿佛看到了两个旋转的星系！

    无数的光点在其中诞生、湮灭，形成又消散。

    凝视它们，就像是在凝视时间的源头一般。

    让他们感到自己的意识被其拉扯着，坠入那无垠的星海。

    就在他们即将沉沦之际。

    “轰隆隆！”

    又是一阵剧烈的震颤传来。

    但不同与之前的是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它的震颤并不是因为这个头颅出世所引起的。

    更像是那压制着它的阵法感知到了它出现，所作出的镇压！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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