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次日清晨,连日阴雨终于停歇,天空放晴。 队伍照常起程,只是比起从前,规模明显小了些,除了战死的三十三名士兵外,还有几十名重伤人员留在南亭县驿站养伤,需要等待伤势稳定后才动身返回云州。 接下来的几日,沿途相安无事,但整个队伍的气氛却明显凝重了许多。 每个士兵都绷紧了神经,警惕地注视着沿途的一切动静,有了雾松林的惨痛教训,谁也不敢再掉以轻心。 四天后,队伍来到一个名为灵远县的地方。此地位于幽州腹地,人生地不熟,虽然近几日一路走来都平安无事,但洛青云和苍蝇等人仍然下令加强戒备。 洛青云依照惯例率领斥候先行十里探路,此外更是派出一支二十人的精锐小队,快马加鞭前往下一处落脚点安排住宿等事宜。 灵远县以南十里处,一家简陋的酒肆坐落在官道旁。 这里每天人来人往,快马飞驰,扬起的尘土几乎要将那面杏黄色酒幌子完全掩盖。 经营酒肆的是一对老夫妻,二人膝下一儿一女,儿子参军多年未归,女儿早已嫁做人妇,只剩下老两口相依为命。 酒肆不大,就是路边搭起的一个凉棚,摆着三四张被擦得泛起包浆的木桌。 平日里过往行人要么买二两酒解乏,要么要一碗茶水解渴,顺便歇歇脚。 今早老两口刚开门,便惊讶地发现一名身着洗得发白儒衫的中年儒生早已端坐在那里。 此人五十开外,虽是书生打扮,却透着一股穷酸味,显然,即便是个读书人,也未能考取功名,否则也不至于如此落魄。 中年书生右手边的桌上放着一卷泛黄的竹简,他就这么静静地坐着,时不时望向南边的官道,似乎已经等候多时。 酒肆老妇人觉得此人行为怪异,便悄悄告知老头子。 很快,酒肆老板搓着双手走上前来,面带殷勤笑容问道:“先生是喝酒还是喝茶?” 中年书生转向老者,谦逊地点了点头:“一碗茶即可。” 老者很快端来一只粗瓷大碗,为他斟满茶水。 这种路边酒肆的茶以解渴为主,自然谈不上什么好茶,可那老书生却像是品尝名茗一般,端起碗来煞有其事地吹了吹,然后缓缓啜饮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