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父亲没有见他,没有召见、没有交代,没有一句说明。 只是叫内务总管林泽过来,冷静而效率地通知了他即将带去的人手、物资和前往时间。 说完就走了,仿佛在通报一场例行公事。 “他甚至不愿多看我一眼……” 这一刻,阿斯塔无法不感到失落,无法不觉得,自己或许真的只是被随手丢出来试水的“弃子”。 他明白北境如今是怎样的处境,也知道兄长们为何没人抢着去。 他明白自己被选中,是因为太“无害”,太“无足轻重”。 帝国地图在他面前摊开,边角被捏得起了褶。 他的手指停在帝国地图上的北境行省,眼神却落在那封短得不能再短的皇命手谕上。 “北境设领,自行前往,事宜已安排。” 简洁、冷淡,仿佛命令一件家具去被摆放,而不是将一个皇子推入风暴中心。 他盯着那行字许久,终究没能从其中读出哪怕一丝父亲的期望。 他轻声朝着侍卫说道:“赛弗还没来吗?” 话音刚落,门被轻轻推开,一位银发老人披着风雪走入室内。 他身形挺拔,眼神锐利,尽管年岁已高,举止间仍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与冷峻。 阿斯塔起身相迎:“老师。” 这位老人,曾是帝国第六军团的副军团长赛弗。 也是在所有人都早已忘记阿斯塔这个名字时,唯一仍以“殿下”相称的长辈。 “我听说了。”赛弗脱下披风,将它挂在炉边,扫了眼桌上的地图和手谕,神色复杂,“终于,该来的还是来了。” “他想让我去死吗?”阿斯塔开门见山,语气低沉。 “或许。”赛弗没有回避,“也许只是顺手丢你出去试水,死不死,他不在乎。” 阿斯塔垂下眼帘,默然片刻: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 赛弗不答,反而坐了下来,从怀中掏出一份折得整整齐齐的旧地图,铺在桌上。 “你觉得北境现在是什么?” “废墟,疫病、寒灾、虫灾之后的混乱,”阿斯塔淡淡道,“没人想去的地方。” “错,”赛弗指了指地图,“那是机会。” 阿斯塔抬起头。 “北境的旧贵族在虫灾中死了一批,逃了一批,剩下的不是元气大伤,就是风雨飘摇。”赛弗冷静分析,“你以为皇帝会把北境交给你,是信任?不,是因为那里没人了。他不指望你能做出什么奇迹,只是随手清扫棋盘的一步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