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苏晚晴看着眼前这几个跳梁小丑,心中怒火翻腾,但面上却越发平静。 她知道,这是危机,更是机会。 一个将晚晴楼与这些腐朽势力彻底划清界限,并进一步提升声望的机会。 她的目光扫过张世杰那张自鸣得意的脸,又转向一脸横肉的钱扒皮,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 “张公子,钱老板,”她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厅堂,也压下了周围的议论声,“你们说完了吗?” 她顿了顿,目光清冽,环视着围观的百姓,朗声道:“我苏晚晴的晚晴楼,卖的牛乳茶,真材实料,童叟无欺。一钱银子,买的是夏日里的一份清凉,一份新奇的口味。诸位乡亲父老,你们觉得值吗?” “值!”先前买到牛乳茶的几个人立刻高声回应,嗓门一个比一个大,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。 一个穿着短打的汉子,抹了抹嘴角的奶渍,瓮声瓮气地嚷道:“何止是值!俺婆娘都说,这比那劳什子酸梅汤解渴多了,还香甜!” “可不是嘛!好喝!俺明日还来排队!就是排到天黑也认了!”一个妇人也跟着喊,手里还攥着空了的竹筒,宝贝似的。 “就是,聚福楼的菜贵得要死,味道也就那样!一道清炒青菜都要几十文,抢钱呢!”有人趁机抱怨起了聚福楼,显然是积怨已久。 人群的反应像一盆冷水,兜头浇在张世杰和钱扒皮脸上,那点得意和傲慢瞬间熄了火,脸色别提多难看了。 苏晚晴见火候差不多了,乘胜追击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股凛然之气,仿佛能穿透人心:“张公子认为这是不入流的玩意儿,钱老板觉得这是投机取巧。那么晚晴倒想请教请教,什么是入流的?什么是正道?” 她往前迈了一小步,那小小的身躯在众人眼中却仿佛高大了几分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:“是像张公子这般,攀了高枝,便可以随意践踏昔日婚约,公然带着妾室上门羞辱原配嫡女的‘家教’与‘体面’吗?” “噗嗤——”人群中不知是谁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 张世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指着苏晚晴的手都哆嗦了,“你……你这个贱……” “贱什么?”苏晚晴眉梢一挑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子压迫感,“张公子是想说‘贱人’吗?可惜,苏家再破落,我苏晚晴也是堂堂正正的嫡女。倒是张公子,这般当众失仪,辱骂女子,不知是哪家的‘高门教养’?莫非张家的‘入流’,就是这样教导子弟的?” 柳姨娘尖着嗓子想帮腔:“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,我们世杰……”话没说完,就被周围百姓鄙夷的目光和窃笑声给噎了回去,脸涨得比煮熟的虾子还红,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。 苏晚晴转而望向脸色铁青的钱扒皮,语气更加锐利:“还是像钱老板的聚福楼一样,一道清炒时蔬敢卖三百文,用的却是蔫了吧唧的隔夜菜,美其名曰‘火候老道’、‘滋味醇厚’?又或者,是用着陈米旧面,打着‘百年传承’的幌子,实则菜品十年如一日,不思进取,将真正想尝个鲜、解个馋的普通百姓全都拒之门外?” “你你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钱扒皮气得浑身肥肉乱颤,手指头都快戳到苏晚晴脸上了。 “我有没有血口喷人,大家心里有数!聚福楼的菜是什么光景,怕是这街坊四邻比我更清楚!”苏晚晴毫不退让,声音越发铿锵有力,“我晚晴楼今日确实门庭破败,但我苏晚晴敢拍着胸脯说,我们卖的,是老百姓真正喜欢的东西,是老百姓花小钱就能买到的舒坦和乐呵!我们卖的是新意,是口味,是干干净净的真材实料,是一份待客的真诚!而不是某些人嘴里挂着的所谓‘规矩’、‘传统’,实际上却是腐朽不堪、只知糊弄的过去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