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夜幕如墨般浸透着整座镇威侯府,就连檐角铜铃都敛了声息。 司遥轻车熟路的走进裴衔青的院子,卧房里没有一丝光亮,伸手不见五指。 卧房木门发出‘吱呀’轻响,司遥闭了闭眼,待完全适应黑暗后,才辨出床榻方向起伏的阴影。 耳边依稀可闻一道若轻若重的喘息声。 像是欢愉……又像是痛苦? 司遥隐隐感到有些奇怪。 她缓缓朝着床榻靠近,在距离只有两步远的时候,她才出声,“裴公子?” 清冷的嗓音即便放得很轻,却仍旧让裴衔青整个人都僵住了。 蚕丝被下的手,停止了动作。 鬓间的发被额间汗水浸湿,肤色苍白,下颌线紧绷。 狭长的瑞凤眼在黑夜中缓缓睁开,瞳仁里染着炙热的一抹情/欲,烫的吓人。 在察觉到司遥还要再靠近的意图,裴衔青沙哑的嗓音响起,“别过来。” 司遥的脚步顿住。 心中的奇怪感被放到了最大。 裴衔青的呼吸比平时重了许多,视觉受到黑暗的侵蚀,导致听觉被放大了百倍不少。 大概等了一炷香的时间,司遥忽地皱起眉心,鼻翼轻轻动了动。 一股似有似无的腥气在屋内弥散开。 伴随着床榻上被褥的翻动,又转瞬消失不见,像是她的错觉似的。 “司姑娘这么晚了,来找裴某所为何事?” …… 与此同时。 镇威侯府,主母别院。 香炉飘出袅袅沉水香,裴母指尖抚过翡翠护甲,端坐在紫檀雕花椅上,即便到了这个点儿,精神仍旧明朗,半点不见疲惫感。 她不到四十,皮肤保养的光滑白皙,若不是眼角的细纹,只怕会让人误以为才二十多岁。 裴昭站在她面前,低着头,“母亲这么晚了还不休息,唤儿子前来所为何事?” 裴母面上不见丝毫笑意,严肃的盯着自己的嫡子,不怒自威,“这两天我听府中的下人说,你常往将军府跑?” 裴昭:“蓁蓁病了,我前去探望她。” 自从庆功宴结束后,司蓁蓁一回去,就生了一场大病。 府医说是受了惊,需要静养一段时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