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位帝国大儒,太子之师,竟然当众向顾尘风赔礼道歉,态度如此谦卑。 此举,也引得现场,诸多文人士子,同情不已。 然而,作为被道歉的对象。 亭中的顾尘风,脸上却是浮起一抹讥诮的笑容。 “钟老这一声错,认得可真是轻松。” “嗯……?” 此言,引得诸多文人愤慨。 “顾尘风,钟老已经向你道歉,你还想怎样?” “不错,钟老可是太子师,以他的身份,公开道歉,已经给了你莫大的颜面。” 钟琰齐也是微微一愣后,看向顾尘风。 “三少还待如何?” 顾尘风嗤笑一声。 “我大离王朝,能有今日之的辉煌。 乃君王坐镇朝堂,日夜操劳,治国安邦,将军戍守边疆,出生入死,捍卫国土。 而你们,一群自诩清流的文人雅士,不思忠君爱国,贡献一份力。 却唯恐天下不乱,污蔑边疆大将,攻讦他的子嗣后代。 今日若非我以诗自证,明日过后。 顾某恐怕就会成为帝都的过街老鼠,顾家的名誉门风,也将毁于一旦。” 顾尘风目光忽然变得锐利,凝视着钟琰齐,一字一句道。 “钟老险些毁了我,毁了我顾家的名誉。 如今只是一句‘我错了’,就可以风轻云淡的,抹除一切罪过。 好一位国之大儒,一代大家的风范,顾某好生佩服。” 一番话,直说的钟琰齐脸色越发苍白,额头渗汗。 “三少……你要如何,才肯原谅老夫?” 顾尘风却是摆了摆手。 “罢了,得饶人处且饶人,这是家父时常教导我的话。 家父常言,君子要德才兼备,德行在前,才干在后。 因此,家父虽然时常教导我读书习文,钻研诗词文章。 却让顾某莫在人前卖弄,而要先学做人。” 闻听此言,钟琰齐却是大感惊诧。 “三少的诗文之才,乃令尊所授?” 在场众人也是无比惊讶。 传闻顾凌霄年轻时,也是帝都有名的纨绔。 其恶劣行径,比之顾尘风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 他怎么可能教导顾尘风,诗词文章和做人之道? 见众人的反应,顾尘风却是一声叹息。 “唉……家父之名,常被一些有心人刻意抹黑,但家父却不愿辩解。 他常说,个人名誉与国之安危相比,微不足道。 武将的天职,就是精忠报国。 当年家父奉命,前往北境参军,临别前,还留下了一首诗词。 顾某自幼诵读,记忆犹新。” 随即,顾尘风在亭中踱步,目露追忆之色。 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,他缓缓吟诵出那首诗词。 “怒发冲冠,凭栏处、潇潇雨歇。 抬望眼、仰天长啸,壮怀激烈。 三十功名尘与土,八千里路云和月。 莫等闲、白了少年头,空悲切。 蛮族耻,犹未雪。臣子恨,何时灭。 驾长车,踏破北原皇庭。 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蛮夷血。 待从头、收拾旧山河,朝天阙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