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韩梅梅突然指着天空:"你们看!" 三人抬头。 原本阴沉沉的水塔上方,不知何时浮起一层淡金色的光膜,像块透明的纱罩住塔顶。 婴儿的哭声彻底哑了,风灌进水塔时只发出呼呼的响,再没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抽噎。 张老头的手在抖,他掏出皱巴巴的手帕擦了擦眼镜:"我在这小区住了三十年...二十年前那户人家的事,我记得。"他突然压低声音,"王会计家的小女儿,生下来不到三天就没了。 他媳妇抱着孩子在水塔底下跪了整宿,说'妈妈带你回家'...后来水塔就总闹哭声,可谁能想到..." 褚玄陵没接话。 他蹲在地上,指尖沿着地面的裂缝划动。 系统面板弹出【地脉勘测】的提示,他能感觉到脚下的地气在流动——阴寒的气息像条蛇,正顺着水塔根基往地下钻。 "韩姐,"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腿,"麻烦找几袋生石灰,撒在水塔周围五米的位置。 再让保安把这两盏路灯往水塔方向调十五度。" "为啥?"韩梅梅抱着红布,"生石灰我知道是驱阴的,路灯..." "阳气。"褚玄陵指了指被调成斜角的路灯,"灯光属阳,照在石灰上能放大驱阴效果。"他顿了顿,"今晚可能还会有动静,但不会像白天这么凶。" 张老头突然拽住他的袖子:"小褚,你晚上...要不要我陪你?" "不用。"褚玄陵摸了摸帆布包,《阴阳要术》还在发烫,"我得自己看看。" 暮色漫上来时,水塔投下的影子像只张牙舞爪的兽。 褚玄陵背着帆布包站在塔底,手电筒的光扫过入口处的符纸——金粉还在,只是淡了些。 他摸出罗盘,指针疯狂旋转,最终停在正北方向。 "来了。" 婴儿的哭声从塔顶飘下来,比白天更轻,却带着股黏腻的哀伤。 褚玄陵踩着铁梯往上爬,锈渣扑簌簌落进衣领。 爬到第二层时,他摸到了石碑——半块埋在水泥里的青石板,字迹被岁月磨得模糊,凑近了看,能辨认出"勿忘吾骨,葬于斯土"八个字。 "破妄!" 眼前的景象突然清晰。 水塔顶层的阴影里,蜷缩着个穿碎花小褂的女婴。 她的脸皱成一团,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,在半空凝成细小的冰粒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