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拎着竹扫帚和铁铲,蓝布工装裤膝盖处沾着泥点,额角碎发被晨风吹得翘起来:"我今早跟物业说好了,这水塔周边归我打扫! 昨儿您帮了大忙,我...我给您搭把手!" 她把铁铲往地上一插,金属碰石板的脆响惊飞了两只麻雀。 褚玄陵刚要说话,斜刺里又传来咳嗽声——张老头拎着搪瓷杯踱过来,白衬衫扎在西裤里,裤线挺得能裁纸:"小褚,我就说这荒草区邪性。"他用杯盖敲了敲自己脑门,"五八年建小区时,这儿原是口枯井,后来填了堆垃圾,再后来盖水塔...哎你看这石板!" 他伸脚踢了踢荒草下凸起的青石板,苔藓簌簌往下掉。 褚玄陵蹲下身,指尖扣住石板缝隙。 韩梅梅赶紧上前帮忙,两人一用力,石板"咔"地翻过来,腐叶混着腥气"呼"地涌出来,像谁在井底吐了口烂了二十年的浊气。 "这味儿..."韩梅梅捂住鼻子后退两步,眼眶瞬间红了,"像...像我奶奶腌坏的咸鱼坛子。" 褚玄陵没说话。 他的破妄眼自动睁开,眼前的井口骤然清晰——井底积着半尺黑水,水面浮着烂草绳、碎瓷片,最中央却翻涌着团黑雾,像有人拿筷子搅了锅浓墨。 更诡异的是,那黑雾竟有形状,像条被勒住脖子的蛇,正往井口方向挣。 "退开。"他反手扯住韩梅梅后领,把人拽到身后。 张老头的搪瓷杯"当啷"掉在地上,滚出两米远:"这井...不是填了么?" 褚玄陵摸出张镇魂符。 符纸刚凑近井口,"轰"地烧了个干净,火星子落进井里,黑雾反而更浓了。 他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——寻常阴煞遇镇魂符早该退避,这东西倒像...在吃符? "叮——" 系统提示音炸在耳边,惊得韩梅梅打了个哆嗦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