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是燕王大婚时内库打的,如今已裹上了北疆风沙的痕迹。 “老四家的。”马皇后将徐妙云的手翻过来,掌心那道结痂的烫伤赫然显现,“这是给将士们熬药烫的?” 徐妙云抿了抿嘴唇,微微颔首。 马皇后幽幽一叹:“这些年你操持王府,实在是辛苦了。” “儿媳不辛苦。”徐妙云道。 “老四能娶到你,是他的福气。”马皇后一笑,“不管是做妻子,还是做娘亲,本宫对你都很满意。” 徐妙云躬身拜:“都是儿媳该做的。” 马皇后继续向前走,问:“你打算何时返回封地?” 徐妙云面色微变,拜道:“高炽大病初愈,长途奔波,怕扛不住,儿媳只能等他康复了再走。” “我不是催你回去。”马皇后道,“老四反正在边关,你带着孩子们在京城多住一段时间。” “炽儿昨夜还背《出师表》给儿媳听。”徐妙云嘴角勾起得意,“煦儿练武也很刻苦,说要跟父王打仗。” 马皇后牵着她,面色慈祥:“两个孩子是你用命换来的珍宝。” 两人来到后院,风吹起了落叶。 马皇后忽然轻笑:“你爹徐大将军当年镇守北平,回京述职总带一包酸枣糕。” 她指尖点了点徐妙云腰间荷包,“如今你这荷包里,装的可是老四从居庸关寄的胡桃?” 燕王妃面色微红,却见婆母变戏法似的掏出个锦盒:“高炽既好了,带他进宫尝尝尚膳监新制的乳酥。” …… 鸡鸣寺后院的银杏叶沙沙作响,马皇后正与徐妙云细语家常,忽见玉儿提着裙摆疾奔而来。 宫女鬓发散乱,绣鞋上沾着青苔,显然是穿廊过院一路狂奔。 “娘娘!燕王妃!”玉儿扑跪在青石板上,胸脯剧烈起伏,“那、那马神医当真神了!” 马皇后凤眸一凝。 “规矩都忘了?”她声音不重,却让玉儿瞬间绷直了背。 宫女慌忙整理衣冠,可眼底的惊涛骇浪怎么也压不住。 她咽了咽唾沫,将广场上所见娓娓道来。 当说到银针穿心时,徐妙云一把抓住廊柱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