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马天正与戴思恭研讨针灸技法,忽见朱英掀帘而入。 少年额角挂着汗珠:“马叔,徐姐姐来了。” 马天想起上次那对姐妹花,只知道她们姓徐。 “老戴,你自己琢磨会儿。”他起身走向前厅。 掀开帘子,看到两个古典美女立于药柜前,宛如一幅活生生的仕女图。 年长的那位着一袭素雅长裙,云鬓间一支累丝金凤步摇随呼吸轻颤,杏眼含忧却仍保持着端方仪态。 那是种经岁月淬炼的美,如同宣德窑的青花瓷,温润中透着不容亵渎的贵气。 而她身侧的妹妹则截然不同,少女裹在月白纱裙里,因发热而泛红的脸颊像未施朱粉的桃花,此刻正虚弱地倚着阿姐肩膀。 “先生快看看我幼妹。”徐妙云嗓音里压着颤。 马天示意朱英取来急救箱,开始为徐妙锦诊断。 他触到徐妙锦滚烫的腕脉,少女的脉搏像受惊的雀儿般急促,脖颈处已浮现出可疑的淡红斑疹。 “肌肉可痛?”马天沉声问。 见少女点头时睫毛上凝着的泪珠,他又追加道:“具体何处?” “这里......”徐妙锦纤指按上心口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帕子上竟沾了血丝。 马天面色微变。 “贵府近日可见死鼠?” 徐妙云闻言色变:“府邸倒是还好,后巷确有不少。” 马天捧着听诊器的手都在微微发抖:“令妹怕是染了鼠疫。” 鼠疫? 少女面色剧变,本能地往姐姐怀里缩,却见素来从容的徐妙云面白如纸。 “别担心,令妹来得及时,刚感染。”马天柔声安慰。 他给自己戴上口罩,再拿一个给徐妙云戴上,又从急救箱里取出链霉素,又拿出注射器。 徐妙锦见那银针顿时害怕的缩了缩,紧紧靠着姐姐。 “又要打针?”少女尾音打着旋儿,偏生还要昂起下巴。 马天捻着注射器挑眉:“这就怕了?女侠?” 药堂里霎时静得能听见链霉素粉末融化的细微声响。 徐妙锦突然松开姐姐的衣袖,将藕臂往脉枕上一拍:“我不怕!” 那截手腕白得能看见淡青血管,倒真像她最爱的宣纸镇尺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