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好!”马天起身时顺手将半块西瓜塞给朱英,“去把蒸馏器里的酒精灌两瓶。” 他的果断反而让戴思恭愣住了。 日前太医院下派任务时,七个资深太医集体称病告假,就别说民间的郎中了,能躲就躲。 马天系急救箱的动作带着肌肉记忆。 戴思恭不会知道,这双手曾在另一个时空的发热门诊连续戴十八小时口罩。 当太医还在组织劝说话术时,马天已甩出三连问:“疫点划分用红黄绿标了吗?尸体焚烧点设在上风口?有没有单独通道运送药材?” “都按你说的办了。”戴思恭连忙点头。 马天背着急救箱,带着口罩挥手:“那还愣着干啥,走啊。” 朱英也背着一个小药篓,带着口罩跟在他身后。 “胡闹!”戴思恭拦住背小药篓的朱英,“你个小孩,就留在家里。” 却见孩子从怀中掏出手札,最新页记载着:“未时,南巷张婶高热39度,用马叔教的酒精擦浴降下。” 字迹工整得不像孩童笔迹。 “我已经能救人了。”朱英小表情得意。 马天无奈摊手:“就让他跟着吧,把他一个人放家里,附近哪里需要帮忙,他肯定去。还不如带在身边,我还安心些。” 戴思恭欲言又止,可又没别的法子。 三人穿过空荡的街巷时,戴思恭第三次偷瞄朱英。 怎会和皇长孙如此相像? …… 燕王府后巷的青石板粘着褐黄药汁,三十几名患者被草帘分隔成三列。 戴思恭刚掀开第一张草帘就僵住了。 化脓的淋巴结已撑破患者颈部皮肤,蛆虫在伤口边缘蠕动。 马天却径直蹲下,从急救箱抽出银质探针:“朱英,递我大蒜素!” 他的手在触到竹制压舌板时猛然顿住。 这些重复使用的器械上残留着前几位患者的血垢,而所谓的“隔离区”不过是挂满符咒的麻绳。 当他看见医童用同一块粗布擦拭所有患者的呕吐物时,胃部剧烈抽搐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