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转身对朱元璋,红了眼眶:“重八,你去问几句紧要的,就回来,别打扰标儿歇息。” “咱知道。”朱元璋大步走了出去。 皇帝到底没乘龙辇,直接来到了东宫别院。 太监禀报说,太子回来后,没去正殿,住进了别院。 远远望见别院廊下那道清瘦身影,皇帝刹住脚步。 朱标竟穿着粗麻衣,跪在十步外的石阶下行礼。 “父皇万勿近前!”太子的声音透过面巾传来,却掩不住沙哑,“马先生说儿臣从疫点回宫,需单独隔离三日。” 朱元璋大笑出声:“那小子倒把你教得谨慎!” 月光下,皇帝眼角的皱纹里闪着泪水,“听说你跟着他钻疫棚?” 朱标挺直腰背,面巾上方露出灼灼双目:“这次鼠疫幸亏是马先生发现的早,而且提供了详细对策,戴思恭也反应迅速,否则,岂能半月控制?” “你对那小子这么看重?”朱元璋没好气。 朱标叩首,认真道:“儿臣想拜他为师。” 朱元璋顿了顿。 此刻儿子眼中的热切,与当年自己初遇刘伯温时何其相似。 夜风掠过父子之间的空地,带着阵阵药香。 “臭小子。”皇帝笑骂,“你看重他什么了?” 朱标保持着跪姿:“父皇,你身边的凳上,有份用艾草熏过的奏章。” 月光落下,在青石板上投下父子二人拉长的影子。 朱元璋狐疑地瞥了眼五步外的圆凳,果然看见黄绫封面的奏本静静躺着。 皇帝抄起奏章,迅速扫过。 随着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,他眉间的川字纹渐渐舒展。 “好个‘分级诊疗’!”朱元璋用奏章拍打膝盖,“这广济医署要设三司?诊疗、教习、药材分而治之,真是马天那小子想的?” “戴思恭已验看过方略。”朱标叩首,“十分赞同。” “他还是不肯入太医院?”朱元璋问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