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寒山派——” 楚宁声音低沉,却仿佛滚雷欲坠:“若再敢污辱弱者……” “必灭。” 每一个字,都仿佛雷霆轰鸣,震得街巷瑟瑟发抖。 沈砚跪在血泊中,抱着妻儿,颤抖着叩头,泪水打湿了碎石: “楚兄……恩重如山,沈砚……此生誓死追随!” 楚宁一把将他扶起,沉声道: “想报恩,就活着。” “护着你的家人。” “护着他们。” “护到哪怕天地倾覆,你们依然能相拥而立。” 沈砚流着泪,死死点头。 这一刻,他心里清楚。 无论以后天崩地裂,他这一生,都愿以命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团圆。 血雾尚未散尽,石牢中仍弥漫着雷霆焚烧后的焦味。 沈砚抱着妻儿,泪眼婆娑跪伏在地,那些刚获救的妇孺,则在铁栏残骸边,瑟瑟发抖。 就在这时,传来一阵杂沓马蹄与沉重铁靴声。 “叮当叮当。” 甲胄交击之声越来越近,一队披挂官服、持戟执法的青州府兵破开人群,杀气腾腾而来。 为首捕头一身铁甲,面色冷峻,目光如刀,居高临下地俯视众人,冷喝道: “大胆狂徒!竟在府城滥杀成性,公然挑衅宗门权威,扰乱秩序,给我拿下!” 话音落下,数十杆锋锐长戟齐齐举起,寒芒交织成铁网,杀意四起。 沈砚抱着妻儿,连同手中那份血迹斑斑的卖身契,惊恐大喊: “大人冤枉。这位大侠救了我们,寒山派才是真正的罪人啊!” 其他获救的妇孺们也纷纷跪地,哭喊着指控寒山派的暴行。 啼哭声、悲鸣声,在长街上回荡,如溺水之人最后的挣扎。 然而,府兵们只是冷冷注视,没有丝毫动容。 仿佛眼前跪地求告的,只是一群尘土中的蝼蚁。 为首捕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声音冰冷: “一群贱民,也敢诬陷高门大派?休得喧哗!” 沈砚脸色惨白,死死攥着手中那张浸满血水的卖身契,指节发白,双手颤抖,却倔强得一寸未松。 他知道,若放弃,便再无翻身之日。 哪怕明知无望,他也要护住最后的希望。 捕头这才目光一转,落到楚宁身上,眼中带着一丝厌恶与试探: “呵,即便你是武侯府的人,也不能在我青州城屠灭宗门。官府律法,绝不容情。” 沈砚急忙喊道:“大人,楚大侠乃是入品武者,按律越阶而战,本该受武者特权庇护。” 捕头闻言,冷笑一声,眼底尽是讥讽。 “入品?你怕是不知道吧,他的真实实力,是八品中等。” 话音落下,内院轰然一静。 沈砚如遭雷击,脸色骤变。 而楚宁眼中亦有微不可察的一抹寒光一闪而逝。 端王府? 伏龙居? 只有在那两处,他曾短暂暴露过真正修为。 消息泄露,只能是——端王府。 楚宁眸光微垂,神色漠然,心底却泛起了一丝讽刺的冷笑。 这便是所谓的‘官’? 这便是所谓的‘理’? 呵,不过是寒山派豢养的走狗罢了。 他们口中的‘秩序’,不过是强者的镣铐,弱者的坟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