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叶从斤这才定睛细看。昔日如珠似玉的宁家嫡女此刻发髻散乱,几缕青丝被冷汗黏在颈间。 素白色的罗裙上斑驳着暗红的血印很是骇人,赶忙仔细查看。 "这不是我的血......"宁清洛见他神色紧绷,不自觉地后退半步,染血的裙角扫过地上的落叶,发出一阵簌簌的响动。"是晚娘的......"语未尽,喉头又是一哽,攥紧了衣袖轻声问道:"你们怎么这么久才来?" 叶从斤目光一沉,温润如玉的脸庞此刻也显出几分凌厉:"夜里得知晚娘出事,父王本想着带府兵闯宁府的,可想来父王是个外男,难免落人口舌生事,有理也变成无理了,宁尚书被陛下留在了宫里,便赶忙拿着令牌进宫去找宁尚书了。”说着朝内室方向望了一眼,压低声音继续道:"父王还去敲了太医院院判的府门,又太医院的人在,晚娘会没事的。" 宁清洛明白叶从斤话里的意思,若是广平王真的带着府兵硬闯臣子家中,还闯的是臣子妾室的院子,不但让晚娘更加难堪,宁夫人也能到圣上面前闹上一闹,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加麻烦。 如果是跟宁尚书一起来的,那就是助宁尚书一臂之力,怎么都说的过去。 宁清洛突然对广平王有些改观,看来广平王不是一点脑子也不带,该用到脑子的时候,偶尔还是会转动两下的。 广平王带来的府兵着实不少,共有十几人,各个都是曾经上过战场的人,浑身带着浓浓杀气。 宁夫人安排开的护院跟嬷嬷都吓的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喘一下,在屋门外跪成一排。 紫檀院只留下了留个府兵把守,剩下的人由宁尚书的贴身小厮带着去了主院,知道宁夫人跟宁远宁骁都在天香院,又赶去了天香院,把天香院给围了起来。 小厮回来的时候禀告,宁夫人在天香院发了疯的咒骂晚娘。 现在包括府医在内,都被困在了天香院里出不去。 太医给晚娘重新处理了伤口上药,喂下了一颗护命的药后,又施针了半个时辰。 嬷嬷端来煎好的汤药的时候,已是天亮。 屋内药香弥漫,却掩盖不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。 晚娘安静地躺在床上,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,唇角还残留着未擦尽的血丝,纤细的手指无力地垂在床边,指尖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,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兰花。 宁尚书趴在床边,额头抵在床沿,泪水将他花白的胡须打湿得一绺一绺,官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,再无往日威严模样。"晚娘...我的晚娘..."宁尚书像个孩子般抽噎着,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握住晚娘冰冷的手,老泪纵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 "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,都怪我……我的晚娘,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,都怪我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