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是最适合折磨敌人的毒物,伤口流血不止,却又不至于要人命。 最适合那些想要凌迟一个人的时候。 裴澈也没有继续再问什么。 半晌,他才缓缓开口。 “这个你还要吗?当时怕宁尚书维护宁夫人把里面的毒草换掉,所以没有给宁尚书拿走。” 他嗓音低沉,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哑意,倏地冷笑一声:“不过现在也不能作为宁夫人毒害你这个亲生女儿的证据。” 他说这话,指尖微微一挑,几片碎草簌簌落下:“毕竟在我手里时间太久,会被反咬一口是我裴家换上毒草陷害宁夫人的。” 宁清洛静默片刻,忽地伸手,一把攥住那颗翡翠珠子,“啪”地扯断穗子。 珠子滚落在地,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磕出一道清脆的声响,一路滚进黑暗里,再也寻不见。 “不用了。”她盯着地上的影子,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:“裴公子,帮我烧掉吧。” “好。”裴澈二话不说,就将香囊扔进了火炉里,干脆利索没有丝毫犹豫。 宁清洛注视着香囊被投入青铜火炉,火舌卷上丝线的瞬间,忽有幼时记忆浮现。母亲每每给谢雨柔香囊,将香囊系在谢雨柔腰间时,眼神温柔极了,跟对她的眼神完全不同。 “烧干净些。” 宁清洛背对着他,声音轻得像一缕风,却似裹挟着刀刃,连带着那份积压多年的痛恨,一同抛下。 檐外雨过,湿漉漉的青草气混合着远处焦糊的烟火味涌进经堂,微凉的空气里仿佛还有火炉里木炭燃烧的余温。 她抬手推开雕花槅扇,风吹起她发间的玉簪,冰凉地贴上耳畔。 “连灰烬都别剩。” 像是怕他不明白,又像是对自己强调这本就不是该存在的东西。 母亲的“慈爱”,从来都是裹着蜜糖的砒霜。 她抬脚迈出经堂,一步,两步。 却在拐角处陡然踉跄,手指猛地扣住朱漆圆柱,指甲抠进斑驳的红漆里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