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若晚娘是个骄纵的女子,那宁清洛定是左右都是看晚娘不会顺眼。 可晚娘偏偏是对她非常好。 每每面对宁尚书如何对晚娘,宁清洛心里都会很拉扯。 宁清洛咬唇的力道让昨日磕破的伤口又渗出血珠,咸腥味在舌尖漫开时,又听得那宁尚书带着哭腔嚎道:"你要有个三长两短,为夫也不想活了。" 真的是,服了。 窗外突然传来幼猫濒死的哀鸣。 宁尚书的声音戛然而止,他猛地转头看向声源处,表情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。 宁清洛趁机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药碗,瓷勺与碗沿相碰的清响中,她看见晚娘睫毛颤了颤,在尚书看不见的角度,缓缓露出个恍惚的微笑。 晚娘指尖在空中划了个绵软的弧度,像只倦怠的蝶轻轻落在尚书手背上。 "胡说八道,我这不是好好的?"她尾音打着转儿,病中微哑的嗓音却像浸了蜜的银勺,将那嗔怪搅得甜腻腻的。窗棂漏进的光斑在她锁骨处游移,衬得那抹飞起的红晕宛若霞映澄塘。 "好好的?出门时候活蹦乱跳个人,回来了就病成这个样子,这哪能叫好好的呢。" 宁尚书嗓子陡然劈了岔,活似炸了毛的猫。 宁尚书看了看宁清洛放在桌子上的药方,宣纸上一滴未干的墨迹晕开,恰似他眼底漫上的血丝,他忽然抓起案头药方抖得哗哗响:"你受了寒气,要好好的养着。" 晚娘捏着锦被,垂眸盯着被面上纠缠的鸳鸯,听着老头儿带着哭腔,心里也很不是滋味:"好嘛,我听你的就是了,我一定好好吃药,听夫君的话,快快的好起来。" “真乖。”宁尚书抱着晚娘,就是在晚娘脸上吧唧一口。 晚娘立马羞红了脸:“你当着孩子的面在做什么呢。"她忽然抬眼看向阴影里的宁清洛,声音轻得如同雪落,正用绢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,帕角一朵红梅在药香里渐渐晕染开来。 宁尚书这才惊觉屋内有第三人存在。 "咳……."他官袍下的脊背倏地挺直,连带着松垮的腰带都绷出凌厉线条。 转向宁清洛时,这一声咳得突兀,喉咙里滚出的尾音带着一丝不自然的颤抖。他官袍下的脊背倏地挺直,蟒纹补子在晨光里折射出冷硬的青光,原本松垮的腰带竟被骤然绷紧的腰身勒出刀锋般的凌厉线条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