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自从那天从李大海家落荒而逃后,阎埠贵感觉自己整个天都塌了。 一连好几天,他都处于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。 白天在学校上课,粉笔字写得歪歪扭扭,好几次把“a、o、e”念成了“1、2、3”,惹得学生们哄堂大笑。 连校长都找他谈话,问他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。 他能说什么? 说自己辛辛苦苦攒了半年的小金库,连藏匿地点带具体数额,全都告诉了院里一个不怎么熟的晚辈? 这话要是说出去,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! 晚上回家更是煎熬。 躺在床上,他翻来覆去烙烧饼,耳朵却时刻竖着。 院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,哪怕是只野猫跳上墙头,都能让他惊出一身冷汗。 他总觉得,下一秒,李大海就会领着三大妈,身后跟着院里看热闹的街坊四邻,一脚踹开他的房门。 指着床底下那块松动的地砖,大喊一声:“就在这儿!” 每每想到那个场面,阎埠贵的心脏就跟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一样,喘不过气来。 三大妈每次和三大爷说话,都能把阎埠贵吓一跳,都快被吓出心脏病了。 三大爷无数次想把那笔钱转移个地方,可三大妈看得太紧了。 他稍微在床边多待一会儿,三大妈的眼神就飘了过来:“老头子,你干嘛呢?地上有钱捡啊?” 他吓得赶紧挪开步子,讪笑着打哈哈。 五十多块钱,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揣在他心里,拿不出,放不下,日日夜夜的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。 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,眼窝深陷,眼圈发黑。 本来就精于算计的脸上,更添了几分惶惶不可终日的丧气。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大海,则优哉游哉地享受着这一切。 这几天,他搬了张小马扎,就爱坐在自家门口,一边晒着太阳,一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中院的动静。 他看见阎埠贵每次从外面回来,都跟做贼似的,先在院门口探头探脑,确定李大海不在附近,才敢一溜烟地跑回自己家。 他也看见阎埠贵好几次在屋里跟三大妈说话,说着说着就猛地一激灵,眼神惊恐地朝床底下瞟。 那副做贼心虚、草木皆兵的模样,看得李大海心里乐开了花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