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为了你,我每个月都会给她写一封信,咒骂她凭什么对你不好,咒她何时去死,窈儿还记得吗……我的字,可是你教的!” 陆慎言的话,清晰落在谢窈耳中。 她胃部痉挛般翻涌,咬碎了牙,血从嘴角流出来,喉咙发出破碎的呜咽。 谢窈试图挣扎开木桩,指尖刺入皮肉,血顺着指缝滴落,她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,从心肺至眼瞳,燃烧着烈火似的恨! 她好恨,恨不能生啖其肉,把他抽筋扒皮。 许久,陆慎言打累了,将鞭子放下,抚摸谢窈的脸:“乖窈儿,明日为夫再来看你,你可千万别死了。” 他锁住屋门,扬长而去。 深夜的时候,谢窈醒来,抠烂五指指甲,用碎瓷片磨断身上拇指粗的麻绳。 她曾在边境从军九年,即便如今武功尽废,奄奄一息,门锁也困不住她。 谢窈蘸着地上自己的血,在破布上用陆慎言的字迹写了封和离书,收好和离书,抢了一匹拉货的老马。 骑上马,冷风拂面,她却觉得肆意,好似回到了从前在沙场的岁月。 她想回家。 谢窈知道这段时间京中不太平,所以走的是条鲜为人知的小路。 晨光熹微,远处忽然出现一支模糊的队伍。 谢窈怕是流匪,下马后等了会儿,却看见为首的老叟,竟然是谢府的管事! 她以为自己眼花,用力揉搓眼睛。 真是父亲身边的老管事! 霎时间,谢窈脱力地倒下,紧绷的身体松懈之后,顿时痛得刺骨。 管事也见到谢窈,连忙加快脚程,招呼着人来到她身边。 “是二小姐吗?” “是她!” 谢窈眼眶潮湿,呜咽地点头,松下手中防身的哨棒。 即便所嫁非人,即便母亲走了,即便她或许真的无法活过这个冬天,至少她还有父亲,有谢家。 她的家人,来接她回家了…… 下一刻,一柄尖锐的短刃,从谢窈胸口贯出! “噗——” 管事搅动了几下短刃,抽出来时,带起一簇血色。 “二小姐,主子们要你死,老奴也是奉命行事,你认命吧。” 管事站起身来,其他流匪打扮的人将她围住,张开长弓。 鲜血溅在谢窈惨白茫然的脸颊,混着滚烫的泪滑落。 被陆慎言折磨,她没掉一滴眼泪。 可如今来杀她的,是她的家人。 谢窈不认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