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我在钩子工区干了三年才花钱调回来,你两个星期就能调回来,嘿,你爸挺有本事啊!”马玉讽刺地说了句,又吼道:“把镐举起来!” 这句话,嫉妒心就很明显了。 人都是为了生活,凭什么你在困境里时间长,别人困境短,就嫉妒? 祁嘉承认,在这件事上他父亲给领导送礼违反道德,可你要想干成什么事,没有人情世故能行吗? 几千年的文化摆在这,难道说,马玉不是送钱调回来的? 再说了,这也不是竞聘上岗,并没有名额限制,都是送钱办事,早晚有关系吗? 祁嘉紧握镐把,食指指着马玉,也一点不想认输:“我艹你妈,你跟谁喊呢?你赶紧滚,别他妈让我揍了你!” “哎、哎哎,行了!” 见这边吵起来,陈班长拎着道尺快步跑了过来,拉开祁嘉和马玉后,语重心长地对祁嘉说:“哥们,你冷静冷静,马玉他人就这样,毕竟是老职工嘛。” 哼! 都吃着党和国家的饭,也轮不到和他借钱。 人就这样,就需要让着他吗? 就像公交车一样,遇到岁数大的给你让座,是年轻人的道德,不让座是本分,没有什么是必须应该做的。 祁嘉瞪着马玉,吼道:“陈哥,我也不是他爹,我为什么要让着他?我艹你妈,死胖子!不服,下班约一下子啊?” “行了、行了!” 陈温转头看向马玉,怒斥道:“你看你,是不是贱?你上前面打去,主动调理人家干什么?” 其他职工也都凑了过来,拉走了马玉。 有人拉,马玉就有个台阶下,骂骂咧咧地拿起洋镐,向远处走去了。 谁都有苦难经历,谁都有过往。 新职被压迫,这是最容易处理、最容易站稳脚跟的办法。 都说东北人讨厌,祁嘉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文明的人会怎么处理?是忍气吞声,让欺负你的人打个巴掌给个甜枣,逐而变本加厉吗? 捣固祁嘉打的慢,打的确实慢。 可以说,用这个洋镐土办法捣固调离这个单位前他也没学会,因为他是工人家庭的孩子,从小就没摸过洋镐。 当时,祁嘉第一次对父母产生了愧疚感,老一辈人是怎么挺过来的呀? 而他暴怒的方法是奏效的,没让地头蛇把他压住,从那以后,马玉一连几天也没和他说过话。 留在祁嘉身旁的殷成,见马玉和班长走远了之后,将起道机放在了他的身旁,换下他手中的镐,小声的说:“你休息会儿,我来!” 殷成一边抡镐,一边说:“你也愿接话,没看我们都不搭理他吗?这个东西看着简单,其实不是用蛮力干的,你举起搞,轻轻甩一下,让它自动往下落,就不会那么累了。” “嗯,成哥!” 殷成打了一会儿,祁嘉又接了过来。 按照他说的方法,果真很有成效。 祁嘉胳膊不酸了,汗出得也少了,手上水泡也没有增加。 祁嘉忽然想到钩子工区那神混子说的话,在社会上混,情商是第一,能力是第二,学历是第三。 一句话分你怎么说,既能给别人说激动,也能让别人心安理得地接受,这殷成情商就很高。 …… 清晨,小雨淅沥沥地下着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