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现在的巴萨确实不强,跟他记忆中的梦二、梦三,没法相提并论。 恩里克的战术也逐渐落伍。 如果那场欧冠决赛,他们遇到的是现在的巴萨,想来阿森纳的首个欧冠冠军,已经摆放在荣誉室的玻璃柜里了。 客队更衣室。 恩里克试图鼓励的话语,队友关于防守端的争吵,此刻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 梅西闭上眼睛。 回来后,他感受到了更为安静,也更为深刻的挫败。 他意识到无论自己如何伟大,历史的车轮依然无情向前,而自己,第一次如此清晰地,听到了它从自己身上碾过的声音。 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。 很快,他抬起头,恢复平静。 下半场比赛开始后,镜头切回酋长球场。 “阿森纳的控球率超过了巴萨,但他们并没有放弃进攻,纵向传球频率依旧很高!” “秦!” “他的控球能力在某种程度上是阿森纳的保险栓!” “在二月份突然展现出强势的头球水平,他也近乎变成了全能型前锋,能突破,能远射,能头球还能踢任意球!” “进球机器!” “上赛季我以为那就是秦的极限,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我看不到他的极限!” “就像曾经年度打进91球的梅西,每个人都认为他快到了极限,可他总能突破极限!” 保罗-达顿感慨道。 经过中场休息的巴萨稳了几分钟,只不过也仅限于几分钟,他们队内早就出现问题。 结构失衡、战术僵化、精神脆弱。 过度依赖前场三巨星的个人能力,中场和控制力大幅下滑,防守漏洞百出,尤其是在客场比赛中心理和战术崩盘。 恩里克无力地陷进酋长球场的航空座椅中。 现场的喧嚣像一层厚厚的棉絮包裹着他。 他的双臂时而交叉紧抱在胸前,时而无意识地垂下,手指张开又攥紧,却什么也抓不住。 他的脸上不再有往日的果决与咆哮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抽空了的平静。 一种认清了现实极限后的沉默。 他知道本赛季结束后,巴萨重建已经板上钉钉,自己也将被清洗出去。 这一切其实也怪他自己。 比赛时间一分一秒流逝。 比分两球落后,他看向替补席。 目光扫过图兰、戈麦斯、阿莱尼亚、拉菲尼亚身上。 他知道这些名字无法带来决定性的改变。 换上一个或许能增加活力,但无法扭转战局的大势。 他甚至会闪过一丝念头。 如果换上去的人表现更差,怎么办? 这种对手中资源的怀疑,本质上是对自己判断力的怀疑。 他想起了一个陌生人。 迪特-黑金。 沃尔夫斯堡的主教练,当他站在指挥区时,回头看到的是秦铭。 会是什么心理? 想来会非常有安全感,对自己也充满信心吧。 2014-15赛季的五冠王,巴萨这艘无敌战舰,正在不断的漏水,一点点往下沉。 哔-哔-哔! 终场哨声响起。 “Arsenal!” 六万人的咆哮汇聚成一股几乎要掀翻顶棚的声浪淹没了酋长球场。 赢了! 对于阿森纳球迷来说,无论赢巴萨多少次,他们都会同样兴奋。 谁让巴萨断了好几次阿森纳的欧冠梦。 死忠看台上,贝特朗-卡尔森握住阿森纳的队旗,旁边是跟他关系缓和了许多的儿子路易斯,路易斯身旁则是亭亭玉立的小汉娜。 两个小家伙过了一年多又长高了不少。 旗帜以前所未有的力度疯狂舞动,仿佛不是人在挥动它,而是它自己在狂喜中战栗。 路易斯在狂喜中,不再像以前畏畏缩缩,连喜欢都不敢诉说。 轻轻握住小汉娜的手。 贝特朗-卡尔森看着这一幕,想起了在路易斯还小时,自己将他扛在肩上,手指着球场,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。 尽管那时候谁也听不见,但那份骄傲与狂喜,穿透了一切喧嚣。 街道上,酒吧里,情况别无二致。 啤酒被抛向空中,化作金色的雨滴,没人会在意它洒在谁身上。 桌椅在拥挤的蹦跳中摇晃,整个建筑仿佛都在与球场共鸣。 陌生人击掌,拥抱,勾肩搭背地唱着即兴编出的,跑调但充满力量的歌谣。 歌里是他们英雄的名字! 二十一岁的绿茵魔术师,欧联杯历史进球、英超进球等记录保持者。 酋长球场。 听着耳畔山呼海啸般的欢呼,秦铭想起在他刚来时,阿森纳还是欧冠十六郎,连续三年了吧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