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徐闻负手而立,看向朱祁镇与钱皇后等人。 这一刻,废帝朱祁镇眼圈泛红,站起身来,深深一揖,言语哽咽:“相父……” 钱皇后也是双膝跪地,泪水止不住地滑落,一边磕头一边道:“多谢越王恩德,臣妾……臣妾只愿孩儿能安稳长大,盼他能识字明理,知礼知耻,不做废人。” 朱见深躲在万贞儿怀中,只觉气氛忽然温暖了许多。 他虽年幼,却敏锐地察觉屋中情绪由冷转暖,忍不住探出脑袋,小声问:“今天……有白粥喝吗?” 万贞儿听罢一怔,眼圈也红了。 徐闻转身看向朱祁镇。 “废帝,孤不问你昔日如何误国,也不问陛下如何看你,你身为宗室,自有天命所限,但这个孩子……” 他指了指朱见深:“从今日起,我会派人送书送药,教他读书识字,保证他衣食不绝。” “但若你妄生妄语,图谋复位,休怪孤不念旧情!” 朱祁镇呆若木鸡。 而钱皇后默默落泪,连连叩首:“多谢越王……谢越王不杀之恩……” 徐闻未再言语,转身而去。 走出南宫门时,日已西斜。 锦衣卫如旧列于两侧,目送越王仪仗远去。 南宫大门缓缓闭合,又归寂静。 这一刻,南宫如旧墓。 唯有朱见深仰望天空,不知为何,竟偷偷抓住万贞儿的手,轻轻说了句:“他……没打我。” 万贞儿怔住,半晌,轻声应道:“嗯……他不打你,以后便再也不会有人敢打你了。” 她望着宫门关闭的方向,心里却清楚。 这是一次幸免,或许是新的开始。 ....... 自此,南宫的生活好起来了,生活质量直线上升。 不仅添了布匹与线绸,药柜补上良方与新药,菜蔬每日新鲜直送,木炭、书本、灯油、纸墨,一应俱全。 朱祁镇虽仍失去自由,但从衣食住行而言,终于恢复了几分皇室应有的体面。 他甚至开始重新安排妃嫔起居,恢复晨起习书,夜间抄经,自觉修身,颇有“俟命安守”之态。 而在这安稳之中,他又先后与数位妃嫔生下儿女,宫中再添新婴。 婴啼声在这幽暗宫墙内,显得分外清亮。 有人讥讽道:“废帝虽废,风流不减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