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父亲,太子……走了!” 徐闻正坐于书房中抚琴,闻言琴音未断,只是手指微顿。 他缓缓抬头,神情平静如水,淡淡地说:“我知道。” 徐谦一惊:“父亲何时得知?” 徐闻指了指窗外天光:“前夜梦中观星,东宫紫气破散,隐约已有预兆,今报,正合其数。” 其实他是穿越者,学过历史。 此时假托星象,不过是说辞。 毕竟古人都好这口,徐闻不妨装一回大神。 徐谦沉默片刻,随即低声道:“那……父亲可曾想好,接下来如何应对?” “景泰帝膝下无子,储位空悬,如今朝中虽无人敢言,但私下都在揣测未来之变。” “我等……是主静?还是主动?” 这句话说出,带着深意。 徐闻没有立刻回答,起身踱步至窗前,负手而立,仿佛在回忆,也仿佛在思索。 “祁钰此子,性情不坏,但天命未必全属他。” “当年孤废兄立弟,已逆理纲常,今天不佑,断其血脉,亦是顺势而为。” “朝臣虽不敢言,但心中有数。” 徐谦试探性道:“可若直接复立废帝……恐引宫变。” 徐闻眉头微皱:“谁说我要复立朱祁镇为皇帝了?此人之废物,你还想再领教一二?” “孩儿自然不愿。” 徐谦松了一口气,他最担心父亲重新立朱祁镇为皇帝。 徐闻道:“陛下性情多疑,如今丧子悲怨,稍有风吹草动,便疑我徐家蓄谋已久,所以我们不动。” 徐谦一愣:“不动?” “不错。”徐闻缓缓转身,望向爱子:“局未成,动则乱,你记住,太子之事,于我徐家,从来不靠谋,而靠势。” “当年立景泰,是因为见深年幼,朝局动荡,今日若再有变数,亦不需我徐闻言语,百官自会顺水推舟,此为顺天应人。” “你要做的,是稳住内阁,稳住六部,稳住众心。” 徐谦低头,沉声应诺:“孩儿明白。” ...... 景泰五年,春。 四月清晨,风过南苑,杨花轻飘。 沂王朱见深正坐在南宫偏殿的一张旧书案前,埋头读书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