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内殿之中,朱祁镇听得外面喊杀震天,脸色苍白如纸,双手紧握扶手,整个人好像回到了八年前被废时那夜。 “我要见越王!我要见相父!” 他怒吼着,几乎失控。 ...... 东方见白,越王徐闻抵达南宫。 披着沉厚朝服,他踏入宫门,四面风声猎猎。 殿内烛火跳动,朱祁镇身着半旧龙袍,坐在榻前,双目通红。 一见徐闻,立刻咬牙道:“你终于来了!” 徐闻负手站立,平静如水:“没想到这么多年,你还贼心不死,想要复辟。” 朱祁镇一掌拍案而起:“皇位本就是我的,我是宣宗嫡子,是大明皇帝,被你囚禁了八年!今日景泰驾崩,无子无嗣,你还不让我复位,要等何时?” 他紧紧盯着徐闻,字字如刃:“越王,你虽权势滔天,可你毕竟不是皇帝!” “现在天下太平,朝纲清明,若你强行立朱见深,越过我这个亲父,天下的读书人,会骂死你!史官也会骂你!你即便权势滔天,也不过是霍光、董卓那般的奸佞权臣!” 气氛骤凝。 一旁的禁卫全都低头不语,不敢发出半点声音。 有人甚至已经做好了弑君的准备,只待越王一声令下,便在第一时间勒死这位聒噪的前任皇帝! 徐闻静静听完,忽而轻笑一声:“你说得不错。” 这是他第一次肯定朱祁镇。 朱祁镇说的也是事实。 徐闻要是敢直立朱见深为皇帝,必然会遭受莫大的舆论压力。 在封建王朝,君就是君,臣就是臣,哪怕君做的再垃圾,那也是君,不是臣子可以随意废立的。 一步步走近朱祁镇,徐闻直视那双不甘的眼睛:“你这么想当皇帝……很好,那老夫便给你一个机会!” 朱祁镇微愣:“什么?” “跟着。” 徐闻丢下一句,转身就走。 朱祁镇跟在徐闻身后,缓缓走出了南宫。 八年,足足八年,他未曾离开那座高墙深院、重重锁闭的幽宫。 此刻再度踏上皇城的石阶,阳光洒落在他略显憔悴的面容上,朱祁镇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。 他一步一脚,走得沉重。 宫墙依旧巍峨,金瓦红柱依旧灿然,那些曾被朱祁镇视作理所当然的威仪,如今却只剩陌生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