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时徐闻不置可否,他以为事情已有转圜余地。 此刻,大殿之上,朱祁镇再度提及,眼中透出一丝试探与期盼。 “石亨、徐有贞、曹吉祥三人,虽有失礼,但终归忠诚可嘉,助朕出宫,亦有从龙之功,相父不若将他们赦免过往,论功行赏。” 这句话一出,许多大臣面露难色,却不敢多言。 谁都知道,这不是皇帝能决定的事。 徐闻依然站在下首,一身素黑朝服,神色沉稳如山。 他缓缓抬头,声音如冷锋破雪,斩钉截铁地道:“此三人擅动兵权,私通南宫,妄图挟天子以令天下,实乃谋逆之罪!” 语声不高,却如钟鸣击石。 “相父,他们是朕的旧臣……” 朱祁镇语带激动,就要辩解。 只是话还未说完,徐闻已毫不客气地挥袖而出,冷声道:“锦衣卫听令,石亨、徐有贞、曹吉祥三人,罪大恶极,打入诏狱,择日问斩,抄家灭族!” “奉命!”徐林躬身领命,立刻转身而去,毫不拖泥带水。 殿内一片寂静。 百官皆低头沉默,谁也不敢为三人说情。 朱祁镇脸色惨白,嘴唇颤动,甚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 他猛地意识到一件事。 自己并非真正的皇帝。 只是被“扶”上去的一张牌,是一颗棋子。 手中无权,言语无力,连身边最信任的人,都可以在他面前灰飞烟灭,连一丝风声都不留。 朱祁镇想要出言呵斥,可刚开口,一旁的司礼监太监早已低声提醒:“陛下,请保重龙体。” “龙体?” 朱祁镇冷笑。 可他甚至没资格发怒。 天顺元年。 大明皇城。 朱祁镇复位,本以为是凤凰涅槃,实则不过是回笼的傀儡。 几日后,他试图召见几位旧部,却屡屡被阻。 内阁的奏章,连批阅的权力都有限制; 宫中的诏令,也必须先由内阁批准才能下达。 这日,天阴未雨,乾清门前风起尘涌。 朱祁镇步出殿门,准备前往奉天殿听政。 为示威仪,他刻意摆出太极步伐,欲重现昔日帝王威仪。 然而,行至门槛之下,一脚踏空,整个人猛地向前栽倒。 膝盖磕在坚硬的汉白玉石阶上,剧痛袭来,朱祁镇忍不住低呼一声:“哎哟!” 可他等了片刻,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搀扶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