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越王府夜色沉沉,灯火如豆。 厅堂之内,徐闻和徐谦父子二人并肩而坐。 一人白须苍颜,一人即将步入老年。 窗外蝉声隐隐,屋内一片沉寂。 “父亲,您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?” 徐谦忍不住开口,打破沉默。 徐闻端起茶盏,轻抿一口,缓缓点头:“当时复立朱祁镇,老夫就准备拿他当工具人,名正言顺让朱见深当太子,继承大位。” 他向来睚眦必报。 当年朱祁镇说要灭越王府九族,才迫使徐闻作出惊天举动废皇帝。 这次在南宫,朱祁镇又在放狠话,现在居然想扶持亲信,拉拢士绅,暗结党羽。 徐闻怎么会容他? 孤能废他一次,就能废第二次! 没什么区别! 反正都做过一次了。 徐谦沉默,眼神凝重:“可废立之事,动摇的是天命纲常,如今再废一次,天下人如何看待您?” 徐闻淡然一笑:“些许名声罢了,不过过眼云烟,若能换来社稷稳固、百姓安宁,孤愿担千夫所指。” 厅堂之内,光影摇曳。 徐谦第一次看清父亲的背影,如山岳般高大。 即便自己已然位极人臣,却也做不到父亲这般风轻云淡,不为名利所累。 三日后。 大朝会如期举行。 奉天殿之上,文武百官列班。 徐闻一身亲王朝服,端坐丹陛之上,神色肃穆如冰。 他虽不是帝王,气势却远胜帝王,气吞朝野。 朱祁镇没有出现在大殿,而是由司礼监传旨。 “天顺帝身体久病未愈,无法视朝,今愿禅让于皇太子朱见深,以保社稷长安,江山永固。” 群臣哗然。 这圣旨,无异于再次废帝。 只是用“禅让”之名,行“废黜”之实。 尤其是南派官员,最为愤怒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