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听闻绍兴血案,江南州府,各级官员人人自危,心惊胆战。 绍兴知府在书房连夜焚毁旧日与士林来往的书信,吓得汗如雨下。 “我不过是资助书院讲堂些许银两,怎就成了‘勾结士绅’?” 他反复念叨,生怕下一封杀令落到自己头上。 嘉兴知府更是干脆闭门不出,传令:“府衙不得接待任何书院代表,谁敢替士子说情,立刻逐出衙门。” 宁波知府半夜逃亡,被巡逻兵抓了回来,押送到京师问罪。 一夜之间,原本遍地书香、风流才俊的江南,化作寒蝉之地。 谁还敢讲学? 谁还敢谈政? 连乡村塾师都开始改讲《农桑经》不谈经世之言,只怕一开口就被扣上“鼓动士乱”的罪名。 百姓们最初震惊,继而沉默,最终变得麻木。 “这些读书人,平日高高在上,说什么礼义廉耻,结果一打就跪,一跳就死,值当的吗?” “听说那谁,骂得最狠的那个讲师,背地里收了多少银票,现在被一刀砍了,连骨头都没人敢认。” “徐家杀人多,可咱老百姓这几年也确实少了些贪官恶吏……” 茶楼酒肆里,众人议论纷纷,但多是低声私语,没人敢高声评说。 江南血案震动朝野,京中风声鹤唳。 内阁议事厅内,气氛异常凝重。 “绍兴死伤千余?!” 礼部尚书李贤的声音提高八度,手中的折子几乎摔在地上:“他们是读书人,不是贼寇,怎可屠之如狗?” 工部尚书赵荣冷笑:“读书人?聚众造反,勾结通倭奸商,还称得上‘士子’?若越王不杀,朝廷颜面何存?” 他祖上的西域人,江南读书人一向瞧不起他们这些外地士子,这些年幸得越王提拔,否则赵荣仕途堪忧。 越王这波乱杀,赵荣举双手支持。 兵部尚书于谦叹了口气:“可如今全国书院人人自危,学子纷纷闭门不出,连太学也有人上书弹劾,说朝廷已背离礼制道统,这事闹大了。” 最沉不住气的是新任户部尚书年富,连连拍案:“这次杀得太狠了!江南的钱粮是咱们国库的命根子,商贾虽贪,士林毕竟是桥梁,桥断了,怎么走下去?越王这是把江南当敌国打!”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首辅徐谦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