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下关行宫,偏厅灯火微明。 三名日本大名跪在地上,甲胄残破,盔缨歪斜,满身血迹和灰尘,狼狈不堪。 他们曾是九州之主,如今不过是被打垮的败兵,像三条没拴住的狗,低头瑟瑟发抖。 “下臣小田弘胤、龙造寺清房、宗义恒,拜见越王殿下!”三人声音发颤,不敢抬头看徐闻一眼。 屋里静得吓人,只有火把噼啪作响。 过了一会儿,小田弘胤终于忍不住,俯身磕头,语带哽咽:“我等昔日狂妄,不知天朝威德,如今眼见贵军雷火如天,真是神兵天降……我们输了,输得服气。愿俯首称臣,做牛做马,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。” 龙造寺清房紧随其后,语气急促:“越王大人,我们不敢求赏,只求留命。若能为天朝开路,当先锋、作前导,死也心甘。” 宗义恒额头已磕出血:“当年我们列岛派倭寇骚扰大明,实乃无知之举,今日愿尽犬马之力赎罪。哪怕死在明军面前,也是我宗家百年荣耀!” 徐闻站着不动,冷眼看着他们。他见多了这样的场面,也厌倦了这种跪拜时虚伪的表忠。 “你们真愿当先锋?” 三人齐声:“愿为大明之犬,先登锋线!” “愿为天军奔走,哪怕死,也是福分!” 徐闻点了点头,语气却变得冷了: “你们的祖宗也曾割地称王、抢掠我沿海,放火屠村。如今才一战就跪下,是怕死,还是识时务?” 小田弘胤毫不犹豫,头磕得更重:“怕死!怕极了!可更怕误了时局,被世人唾骂成蠢货。” “若能做顺民,哪怕世世为奴,也比一夜灭门强。” 徐闻淡淡看了他一眼,没有再问。他坐下,提笔,在金色文书上写下六个大字: 福藩三家,归化记。 笔落如铁,盖上印章。他吩咐身旁侍从:“把这份文书送去福冈各地,让还在观望的诸侯自己掂量。” “是。” 三人听罢,顿时放声大哭,匍匐在地连连叩首。 “谢越王不杀之恩!” “愿为大明鞍前之犬,生生世世!” 徐闻摆了摆手,不耐烦道:“哭什么?男儿只要有命在,哭个屁。” “既然你们说要归顺,那就得出血,想活下去,就立功!” “我给你们各留兵权,带着部队去打山阳道,谁能攻下城池、斩首贼将,我保他子孙世袭福藩。” 三人再叩首,口称“越王天恩”,声嘶力竭,脸都磕红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