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尚有血性的年轻士子脸色煞白,看看自己华美的衣袍,如坐针毡。 而那些老辈名士,则被彻底击碎了道心! 陈彦,颍川士族的领袖,正死死盯着他。那眼神中的伪装尽数剥落,只剩赤裸的杀意。 “咳!咳咳!” 陈彦重咳几声,强压下混乱。他缓缓起身,脸上肌肉抽动,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。 “呵呵……江先生,果然是教徒有方啊!” “这位小先生,当真是少年英才,舌辩无双!我等老朽,佩服!佩服之至!” “今日论道,就到此为止吧!” 他挥手遣散众人,转向江源,姿态复又“谦卑”。 “先生今夜受惊了。明日,陈某会备好讲堂,届时,还请先生不吝赐教,为我颍川子弟,讲一讲‘安天下’的实学!” 他口称“请教”,眼中噬人的凶光却在说:你的死期到了。 …… 翌日。 陈氏坞堡深处,巨大的讲堂内,数百名颍川士族子弟正襟危坐。 他们神情复杂,好奇、不屑,更多的是迷茫。 陈彦坐在后堂,隔着一道屏风,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。 他倒要看看,这个江源,能讲出什么花来! 巳时正。 江源一袭白衣,在诸葛亮陪同下缓步走上高台。 他未带书卷,也未讲经义。 “来人。” 他淡淡地吩咐。 “搬上来。” 几个家丁抬着三样东西放在讲台中央: 一根粗木杆,一块厚石板,以及一座巨大无比的青铜方鼎。 “嘶——!” 台下响起一片抽气声。 “这是要做什么?” “那铜鼎,少说也有千斤之重吧!”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,江源示意几个家丁去抬鼎。 “嘿!起!” 四名壮汉憋得满脸通红,青筋暴起,铜鼎却纹丝不动。 台下一片窃笑。 江源不以为意。 他让家丁退下,将木杆一端插入鼎底,再将石板垫在木杆下方。 他伸出一只手,轻轻按在木杆的另一端。 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,他向下一压! 奇迹发生了! 四名壮汉都无法撼动的千斤铜鼎,竟被他一只手,轻而易举地撬动了! 轰隆! 铜鼎一足离地,重重落下,发出一声闷响! 整个讲堂,鸦雀无声! 所有士族子弟,包括屏风后的陈彦,全都猛地站起,脸上写满了见到神迹时的骇然! 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! 这是什么妖法?! 江源松开手,直起身,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呆若木鸡的脸。 他指着那微晃的铜鼎,声音平静,却带着颠覆世界的力量。 “这,就是‘理’。” “物理的理。” “它,不因圣人一言而改变。不因王侯一怒而转移。” “它,是构成这个世界最底层、最根本的法则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