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身后树影微动,掩日的身影无声浮现,铁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 “田猛已死。” 惊鲵开口,声音不带丝毫波动。 “所有人都在怀疑朱家。” 掩日低沉的笑声从面具后传来。 “很好,主人对你很满意。” 他缓步上前,铁靴碾碎落叶。 “下一步,你必须掌控农家!” 惊鲵微微侧首,夜风拂过她的长发。 “六堂内斗,田虎野心勃勃,司徒万里摇摆不定,朱家已成众矢之的…局势虽乱,但尚在掌控。” 掩日冷哼。 “别太自信,罗网要的不是混乱,而是绝对的掌控!!” 他抬手,一枚青铜令牌落入惊鲵手中。 “若失败,你知道后果。” 惊鲵握紧令牌,指尖微微发白。 “明白。” 掩日的身影渐渐隐入黑暗,最后留下一句: “记住,你只是罗网的剑,别把自己当成农家的主人。” 夜风骤起,惊鲵独立崖边,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 而远处,烈山堂的灯火,在雾中明灭不定…… …… 夜。 赢子夜府邸。 萧何疾步穿过回廊时,腰间玉佩撞击出急促的声响。 他怀中紧抱的竹简在月光下泛着青冷的光,有几卷边缘已经磨损得起了毛边。 “殿下!” 萧何甚至没等侍卫通报就推开了书房门,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。 “臣有要事禀报!” 赢子夜正用匕首雕刻着一枚青铜令牌。 闻言手中动作微顿,锋刃在铜面上刻出一道偏离纹路的划痕。 他并未抬头,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竹简上的内容。 随手将匕首翻转,用刀柄敲了敲案角,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凉意: “能让萧大人深夜失态,看来不是小事。” 萧何将竹简在案上铺开,手指点在一处朱批上: “您看这个田产侵占案。 涉案的不过是陇西李氏一个家奴,却敢强占三十亩上田!” 他的指甲在“原告暴毙”四个字上重重一划: “案结后,这些田产最终还是归了李氏。” 赢子夜用染血的指尖翻开下一卷。 “还有这个铁矿走私案!结案文书上说追回了八千斤精铁……” “实际追回的不足三千。” 萧何从袖中抽出一张麻布地图,上面用炭笔标记着十几处矿洞: “臣按图索骥,发现这些矿洞的产出从未登记在册。” 话音刚落,书房里的青铜灯树突然爆出几点火星。 赢子夜盯着地图上陇西李氏的族徽。 那是一只踏着农具的玄鸟,冷笑道:“看来他们连父皇的图腾都敢玷污。” “最蹊跷的是这里。” 萧何又展开一卷泛黄的竹简: “三年前有个税吏曾弹劾李氏,三日后便溺死在自家茅厕!”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: “验尸单上写着醉酒失足,但臣查过此人根本不善饮。” 赢子夜突然用匕首钉住地图上咸阳的位置: “这些案子为何能草草结案?” “而且所有关键证据都会莫名消失。” 萧何苦笑着指向案几角落的灰烬: “就像臣今日刚找到的运铁车队记录,傍晚时档案库就差点起了场小火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