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整座书楼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! 伏念的圣王剑突然发出一声哀鸣,剑鞘上的“礼”字篆文黯淡无光。 他宽大的儒袍后背已然被冷汗浸透,却仍强撑着拱手: “公子明鉴,小圣贤庄乃天下儒学正宗,岂会与叛逆同流?” “哦?” 赢子夜指尖轻抚书架,所过之处,那些刻着楚国文字的竹简无声化为齑粉。 他声音平淡,仿佛只是随意闲聊: “我听说,多日前有人趁夜入庄,似乎还带着墨家的信物……” 话音未落,他忽然转身,玄色衣摆拂过张良衣角: “是来找哪位当家论道的?” 张良的凌虚剑佩“啪”地炸裂,碎玉溅在脸上,划出几道血痕。 这位素来从容的三当家,此刻面色煞白,喉结滚动几下竟发不出声。 颜路的含光剑骤然震颤三寸,透明如水的剑身映出他剧烈收缩的瞳孔: “公子容禀!桑海乃文教之地,每日往来学子数百,难免……难免有所疏漏。” 伏念的脸色比颜路更难看,额角冷汗已湿透鬓发,圣王剑上的“礼”字篆文竟微微黯淡。 他拱手深揖,声音僵硬: “此事……儒家并不知情!若真有此人混入,小圣贤庄定当从严清查,绝不姑息。” “呵。” 赢子夜突然放声大笑,笑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。 他一手拍着伏念的肩膀,笑得畅快无比,动作却亲昵得令人毛骨悚然: “大庄主何必如此紧张?本公子不过是随口一说。” 这句话如寒风透骨,令三位当家神情同时一僵。 赢子夜缓步前行,背对三人,轻声道: “只是有时候,一个玩笑…未免让人想得太多。” 这笑声却比任何威胁都可怕。 颜路的含光剑彻底结冰,张良的碎玉坠子竟在掌心熔化成赤红液体。 三人这才惊觉,书楼四周不知何时已站满黑甲武士,每个人都戴着一副铁面具。 “大秦以法立国。” 赢子夜踱步到窗前,背对三人: “没有确凿证据,本公子岂会妄加指责?” 他指尖轻弹,那枚墨家令牌突然飞回袖中。 “不过……” 这个转折让空气再次凝固。 赢子夜转身时,晨光恰好照在他半边脸上,将轮廓镀上一层金边,另半边却隐在阴影中: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