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斯一怔,随即会意:“公子深谋远虑,老臣佩服。” 远处,胡亥蹦跳着路过,天真烂漫地挥手:“六哥!改日来我宫里玩啊!” 赢子夜唇角微扬。 “一定。” …… 长公子府。 殿外,秋风瑟瑟,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,在青石板上打着旋儿。 淳于越踉跄几步,追上扶苏,苍老的脸上满是焦急与不甘。 他一把拉住扶苏的衣袖,声音压得极低,却掩不住那股愤懑: “长公子!此事关乎礼法,关乎国本,岂能如此轻易退让?” “六公子虽功勋卓著,但祭天乃天子之礼,若由他主持,天下人该如何看待您?” 扶苏脚步一顿,缓缓转过身来。 他的面容依旧温润如玉,眉宇间却隐隐透出一丝疲惫。 他轻轻拂开淳于越的手,语气平和却坚定: “淳博士,父皇既已有决断,为人子者,自当遵从。” “更何况,六弟才德兼备,由他主持祭天,亦无不可。” “可这不合礼制啊!” 淳于越急得胡须直颤,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: “长幼有序,乃圣人之训!” “若连祭天这等大事都能随意更易,那礼法何在?” “纲常何在?” 周围的儒臣们纷纷围拢过来,脸上皆是不忿之色。 一名年轻儒生忍不住上前一步,拱手道: “长公子,六公子虽立大功,但终究是次子。” “若由他代行天子之礼,岂不是向天下人昭示,储君之位亦可动摇?” “此例一开,后患无穷啊!!!” 扶苏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,见他们个个神情激动,不由得轻叹一声。 他微微抬手,示意众人安静,而后温声道: “诸位的心意,扶苏明白。” “但正因如此,我们更该谨守本分,不可逾越。” “父皇圣明烛照,自有考量。” “若我们因一己之私而妄加非议,反倒显得心胸狭隘,非君子所为。” 淳于越闻言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 他咬了咬牙,低声道: “长公子仁厚,可有些人未必领情!” “六公子如今势大,连李斯都倒向了他,若再让他主持祭天,只怕……” “只怕日后这朝堂之上,再无我儒家立足之地!” 扶苏眉头微蹙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。 他何尝不明白淳于越的担忧? 自赢子夜从桑海归来,朝中风向已然微妙。 那些曾经对他毕恭毕敬的臣子,如今望向他的眼神里,多了几分犹疑与权衡。 可越是如此,他越不能失了分寸。 “老师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