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宫门前。 青石道上晨雾未散,扶苏的马车缓缓前行,车轮碾过石板的声音在寂静的晨光中格外清晰。 忽然,前方玄色车驾映入眼帘—— 是六弟赢子夜的车驾! 扶苏急忙命人停车,快步上前。 赢子夜似乎早已料到,正负手立于道旁,玄色朝服上的暗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。 “六弟!” 扶苏声音微颤,“此事绝非我所为,我…” 赢子夜抬手制止,目光平静如水:“长兄不必多言。” “可这分明是有人栽赃!” 扶苏急道,儒雅的面容因焦虑而显得苍白。 “我府上玉佩确曾遗失,那密函印信也定是伪造…” 赢子夜轻轻摇头:“现在说这些,都是无用。” 扶苏身形一晃,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:“那依六弟之见…” “入朝。” 赢子夜淡淡道,目光投向远处巍峨的宫门,“该来的总会来。” 扶苏喉头滚动,还想再说什么,却见赢子夜已转身登车。 晨风吹起车帘,隐约可见那张始终平静的侧脸。 宫门前的铜钟突然敲响,浑厚的钟声震得扶苏心头一颤。 他望着六弟远去的车驾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发抖的指尖,终是深吸一口气,迈步向那森严的宫门走去。 …… 麒麟殿内。 肃杀之气弥漫。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,连呼吸都刻意放轻。 扶苏跪在殿中央,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,听着廷尉一字一句地宣读那些所谓的“铁证”。 “经查证,刺客身上搜出的玉佩确为长公子府所出,密函上的印信与公子私印分毫不差。” 廷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。 “更有刺客供认,是受儒家门人指使…” “荒谬!” 扶苏猛地抬头,儒雅的面容因愤怒而涨红。 “这分明是有人构陷!那些刺客的供词,分明是严刑逼供所得!” 龙榻上的始皇帝冕旒低垂,玉珠后的目光深不可测。 他缓缓开口:“扶苏,你可有证据自证清白?” 扶苏张了张嘴,却哑口无言。 他环顾四周,那些平日对他恭敬有加的朝臣们,此刻都低着头,无人敢与他对视。 “儿臣…儿臣…” 扶苏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。 始皇帝突然起身,玄色帝袍上的金线玄鸟纹无风自动:“传朕旨意,长公子扶苏,御下不严,致使奸人作乱。” “即日起,贬黜岭南,镇守百越边疆。” “一应儒家门人,凡有嫌疑者,皆下廷尉府彻查!!!” 这旨意如同一道惊雷,震得扶苏浑身发颤! 他膝行几步:“父皇!儿臣冤枉啊!这分明是…” “退朝。” 始皇帝冷冷打断,转身离去,只留下冕旒玉珠碰撞的清脆声响。 扶苏瘫坐在地,脸色惨白如纸。 朝臣们鱼贯而出,无人敢多看他一眼。 李斯经过时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