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妈的。” 李老歪狠狠啐了一口,声音沙哑, “这仗打得憋屈!” 没人吭声,但所有人都知道,这一仗会打成这样,说到底,还是怪他们自己。 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处置叛徒许可变身上,一个个都觉得官军主力尚远,放松了警惕,这才被钻了空子。 这事要是让大帅知道了,该怎么交代? 沉默了许久,董二柱缓缓站起身,脸上写满了愧疚: “这次被官军夜袭,全怪我。” “等见了大帅,所有罪责我一人承担。” 他环视一圈,声音不大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。 “但是,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。” “大帅还在河对岸,等着我们带兵回援。” “邵勇,你立刻从军中分出两哨人马,什么都别管,立刻去茅津渡,找大帅汇合。” “我等带着伤兵随后就到!” 董二柱很清楚,队伍没了可以再拉,粮食没了可以再抢。 可江瀚要是出了事,那他们这支队伍就真的全完了。 而此时此刻,黄河南岸。 江瀚正眯着眼,打量着不远处的一支官军。 在他身后,数百精锐已经列阵完毕,人人刀出鞘,箭上弦,死死地守着身后那座浮桥。 河风猎猎,吹得旗帜呼啦作响。 对面的官军阵营里,陕州知州史记言的脑子到现在还是一片空白。 他娘的,一觉醒来,城外的黄河上怎么就凭空多出来一座浮桥? 史记言,字司直,当涂人,举人出身,从长沙知县迁升至陕州知州。 此人虽是文官出身,却颇有胆略,知晓兵事。 近年来,陕州境内流贼四起,而本地的弘农卫早已兵备废弛,不堪大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