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今天白天,在平武县东门外,鼓噪生事的那帮百姓农户,是你们王家派去的吧?” 王承弼闻言,眉头一皱,当即矢口否认: “什么百姓农户?我怎么不知道?” “自从你们进入龙安府,在下就一直在家中闭门不出,家里人都可以作证!” “你可别血口喷人,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!” 江瀚听了这话,笑得更开心了。 “王通判啊王通判,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。” “我这次带兵来你王家,不是来问罪的,是来平叛的。” “你们王家,暗中煽动百姓,蓄意抵抗新政,阻挠分田。” “按照律法,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!” 王承弼一听“满门抄斩”四个字,噌的一下,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: “什么律法?大明律哪条写着,这种事要满门抄斩?!” “还有,我王家从来就没干过这事,你怎么证明是我们王家干的?” “口供呢?人证物证呢?!” 江瀚看着还在死鸭子嘴硬的王承弼,他索性也不装了。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解腕短刀,“噌”的一声,重重地插在了面前的红木长桌上! 刀身兀自嗡嗡作响,看得对面的王承弼一阵心惊肉跳。 “大明律?谁他妈告诉你,老子看的是大明律?” “记住了,老子是叛军!是反贼!” “我说的话,就是律法!” “这就是老子刚刚新编的,专门给你们王家设的!” “还有,” 江瀚的身子微微前倾,用一种极具压迫感的语气,一字一顿地说道, “现在,不是我江瀚,需要向你出示证据。” “恰恰相反,是你王承弼,需要向我证明,你王家,没有掺和今天白天的这件事!” 此话一出,对面的王承弼彻底震惊了。 他没想到,这看似儒雅随和的年轻人,竟然.竟然如此无赖! 他看着江瀚那双阴冷的的眼睛,一时间,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 江瀚也不跟他废话,身子向后一倒,懒散地靠在椅子上,满脸戏谑地看着他: “我这个人,还是很讲理的。” “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,你好好回想回想。” “一炷香之后,你要是给不出证据,我就当着你的面,把你王家的亲眷,一个一个全宰了!” 王承弼听了这话,冷汗瞬间就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。 他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,这事儿本就是他派心腹去撺掇的,他上哪儿去找证据? 他本来,只是想给这帮初来乍到的丘八一点颜色瞧瞧。 让他们搞清楚,这龙安府,到底是谁说了算,从而知难而退。 可他万万没想到,这帮丘八,竟然完全不按常理出牌。 一言不合,就直接带着大炮和刀枪,杀上门来了! 一炷香的时间,很快就过去了。 见对面的王承弼,还是低着头,一言不发,江瀚也没了耐心。 “时间差不多咯。” 他挥了挥手,对着不远处喊道: “来人,把王家人给我带过来!” 话音刚落,不远处的曹二,就从庭院下的人群中,揪了身着锦袍,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出来,拖到了江瀚的面前。 “大帅!这个好!就杀这个!” “我审过了,这是他王承弼的独子。” 曹二一脸兴奋,说着,还把自己的腰刀递给了江瀚。 江瀚赞许地看了看曹二,好小子,懂事。 他接过曹二递来的腰刀,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王家公子,二话不说,拔刀作势要砍。 “慢着!” 眼见自家独子的脑袋就要不保,王承弼终于忍不住了,连忙出声打断了江瀚。 可江瀚却像是没听到一样。 他高举着腰刀,毫不犹豫地就朝着下面的家公子砍了过去。 “博瀚!” 王承弼见状,双眼瞪得滚圆,忍不住惊呼。 “唰!” 刀光一闪! 王承弼别过头,不忍再看。 可等了好一阵,他却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声音: “爹!” 江瀚终究还是没把王家公子给砍死。 他手腕稍稍一偏,锋利的刀刃,擦着王公子的脖子划过,转而一刀削去了他头顶上的发髻。 “王博瀚是吧?算你命大。” “还好你爹及时开口了,要不然,这一刀就剁了你的脑袋。” 江瀚居高临下,用刀面拍了拍王博瀚那张惨白的脸,冷冷地说道。 “滚吧!” 地上的王博瀚听了这话,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庭院下,缩在人群里瑟瑟发抖。 江瀚没有理他,而是转头看向了面前的王承弼: “说吧,王通判。” “你现在老实交代了,我今天兴许还能放你一马。” 王承弼长长地叹了口气,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。 他失魂落魄地坐回到椅子上,缓缓开口道: “江江大帅,我今天认栽了。” “白天的事情,是我王家干的。” “我认罪认罚,还请江大帅,能高抬贵手,给我王家上下数百口,留条活路。” 江瀚闻言,嘴角微微一动: “早这么说,不就完了吗?” “何必闹得如此难看?” 王承弼没有说话,只是一脸希冀地看着江瀚,想听听江瀚,到底要开出什么样的条件,才能放他王家一马。 江瀚却不看他,而是自顾自地说着: “我呢,虽然是叛军,但也是讲道理的人。” “可你们非要使一些阴招来恶心我,那就怪不得我动粗了。” “我本想以一个正经官府的身份,和你们这些当地望族好生相处,可没想到,换来的却是轻视。” “既然这样,我也没办法了。” “只能用手上的刀兵,来和你们好好讲讲道理。” 江瀚顿了顿,这才将目光,重新转向了王承弼。 “王通判,其实我一直很纳闷儿。” “前些日子,我才刚刚在平武县,砍了不少贪官污吏的人头。” “还没消停个把月,你们怎么就冒出来了?” “你仔细和我说说,我想听听,你当时,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 王承弼哪敢实话实说,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: “这我.我只是.” 江瀚见他不愿多说,知道这帮士绅地主,肯定是老毛病又犯了。 第(2/3)页